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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让孩子们看沈石溪的小说

我为什么不让孩子们看沈石溪的小说

作者: 三门峡064涂荣娜 | 来源:发表于2018-04-27 10:53 被阅读142次

    ​在2012到2013年的时间,沈石溪的小说铺天盖地,席卷校园。当时,我对沈石溪的动物小说几乎读了一个遍,得出的结果是,沈石溪的小说根本不适合孩子看。所以,当沈石溪小说风靡校园的时候,我一本也没有推荐给孩子。我的学生从来没看过沈石溪的动物小说。

    关于动物小说,我觉得日本作家椋鸠十的作品和加拿大的欧内斯特·汤普森·西顿的动物小说更好,不是我崇洋媚外,而是亲自阅读之后的亲身体验。

    为什么这么说?沈石溪的动物小说,不能说文笔不好,不能说感情不丰富不细腻。相反,我读了之后,为其才华折服。可是读完之后,觉得,内容不纯洁,真的,里边有很多近乎儿童不能直视的内容的描写。

    全套看下来,《警犬拉拉》这本书觉得还好,可是到最后,居然来了一出强暴大戏上演?!所以,我很反感,从来不在学生跟前提沈石溪!

    所以,看到那些手上抱着沈石溪作品的孩子,我真想问问,谁让你看的?我们老师,给孩子推荐书本的时候,能不能自己先看一下?

    下边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一篇关于品评沈石溪作品,和关于沈石溪作品展开讨论的文章,我才发现,原来沈石溪的动物小说不止是只有儿童不能直视的内容,更多的是知识性的错误。下边请有心的朋友细细读完。


    近日,一篇名为《你的孩子是充话费送的吗?竟然把沈石溪动物小说当宝贝给他看!》的文章引发动物图书大讨论。

    沈石溪的动物小说不好吗?不好在哪些地方?他的书还可以给孩子阅读吗?

    今年年初,“开卷监测”公布的一组数据令人惊诧。沈石溪的一部《狼王梦》自2009年出版以来,6年销售400万册。“沈石溪动物小说大王·品藏书系”自2008年推出,至今已出版28种,销售突破2300万册,共计4亿码洋。在国内的动物小说图书市场,沈石溪一人就占据了近80%的市场份额,并将这一地位保持十余年。

    那么我们要问,究竟是什么魔力,将一名写动物小说的作者推上市场的潮头?这一现象,又能揭露当下图书市场、学校教育、教材推荐的哪些症结呢?

    如果我们还对初中的语文教材有些印象,就一定不会忘记一篇叫做《斑羚飞渡》的课文。一群被狩猎队逼到悬崖边的斑羚,凭借娴熟的跳跃技巧,年轻斑羚以老斑羚的身体为跳板,以牺牲老斑羚的生命为代价,近乎完美地完成了山涧上的飞渡,延续了整个斑羚的种族。

    “山涧上空,和那道彩虹平行,又架起了一座桥,那是一座用死亡做桥墩架设起来的桥。没有拥挤,没有争夺,秩序井然,快速飞渡。”最终,没有谁帮它飞渡的镰刀头羊“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那道绚丽的彩虹……消失在一片灿烂中”。

    这篇文章中所写的,斑羚视死如归的牺牲精神、井然有序的智慧和勇气,以及人类的残忍,时隔多年,仍让一代人记忆犹新。它给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带来的情 感冲击,可能多年之后都难以忘却。

    然而,生物学博士Greenan在果壳网上的一篇《斑羚飞渡是梦一场》,从生物学的角度,根据《斑羚飞渡》中描写的背景,在地理和种类上对斑羚进行了定位,最终指出:“虽然生物界存在利他行为,但实际上,灰斑羚并不形成老幼混杂的大群,也不存在‘集体’观念。”

    由此推断,斑羚飞渡只是一厢情愿的虚构,是专属于孩子们的单纯想象世界的一场梦。

    《斑羚飞渡》的作者,被誉为“中国动物小说大王”的作家沈石溪却在《闯入动物世界》一文的开头这样写:“我写动物小说,经常收到读者来信,除了热情洋溢的鼓励外,便是好奇地询问我所写的动物故事是不是亲身经历。我的回答是肯定的。”

    否定自己所写是虚构的,原本称不上是罪过。但随着生物学家和文学批评学者的介入,沈石溪动物小说中的知识漏洞也逐渐显露。对于有相当生活经验的成人,可以理性思考,将想象和现实稍作区隔,但对于十几岁的孩子而言,就没那么容易了。他们将这些动物小说当做科普,记下那些虚构的情节,并信以为真。

    在学校、老师、书店、出版方、相关部门、专业人士等多方的热烈推荐之下,少儿图书市场上形成了一股势头强劲的读者浪潮,将沈石溪推上了畅销书作家的榜首,并于2013年上榜第八届中国作家富豪榜。

    我为什么不让孩子们看沈石溪的小说

    今年年初,“开卷监测”公布的一组数据令人惊诧。沈石溪的一部《狼王梦》自2009年出版以来,6年销售400万册。“沈石溪动物小说大王·品藏书系”自2008年推出,至今已出版28种,销售突破2300万册,共计4亿码洋。在国内的动物小说图书市场,沈石溪一人就占据了近80%的市场份额,并将这一地位保持十余年。

    为了公正和公允,我们首先不排除沈石溪的动物小说,情感丰沛,文笔老练,读者众多,偶有佳作。笔者本人,也曾经为他编织的“斑羚飞渡”的一场梦痴迷不已,对动物世界心驰神往。但纵观当下多方角力的图书市场,能形成如此磅礴态势的儿童文学作品并不多见。究竟是什么魔力,将一名写动物小说的作者推上市场的潮头?这一现象,又能揭露当下图书市场、学校教育、教材推荐的哪些症结呢?

    从一位母亲的愤怒谈起

    青海格桑花教育救助会的副理事长戴玮因为工作繁忙,暑假将读小学的女儿送到爷爷奶奶家。半个月后,她将女儿接回家,在她的好句摘抄本上,发现了一段让她匪夷所思的话:“望着迎面而来的大象,它的一颗狗心却忍不住哆嗦起来。”得知这句话来自一本叫《警犬拉拉》的书之后,戴玮当即决定做一番调查。

    她带着女儿到当地的新华书店,发现在儿童图书柜台,除了各种“世界名著少儿缩写版”的套书、各种版本的“少儿国学经典”之外,中国原创的儿童文学品种有限,而在这有限的品种中,沈石溪占据了“大半江山”。戴玮心生疑惑:“繁荣的儿童图书市场,原本应该是百花齐放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寡头’态势呢?”

    因为长期跑高原,加上从事的职业和教育、公益、科研相关,戴玮特地找了各方做调查。从雪豹研究人员、从事西部野生动物保护、西部野生动物摄影家,到国内有知名度的优秀的语文教师、做公益组织的图书推荐人,戴玮都一一询问和记录。

    我为什么不让孩子们看沈石溪的小说

    动物研究者告诉戴玮,动物小说不能代替科普,也不能承担科普对儿童的教育任务,了解自然界要从一手资料开始。语文名师告诉她,自己已经“忍”沈石溪好久了,学校和书店都在推荐他的作品,但以她的判断,她看不出沈的小说好在哪里。公益组织的荐书人说,好多接受图书捐赠的学校,都明确要求他们购买沈石溪的作品,但作为荐书人,却并没有仔细读过他的作品。

    戴玮发现,女儿身边的一些小朋友,对沈石溪作品中的动物如数家珍,并对“书里写的”内容坚信不已,产生了知识错误和认知偏差。他们的家长却对此表现漠然,没有起到好的监督作用。

    出于对沈石溪畅销的不解,和对家长们不经阅读和判断,就让自己的孩子大批量阅读此类作品的愤怒,戴玮在她的公号上,以“逗比妈”作为笔名,发布了一篇文章《你的孩子是充话费送的吗?竟然给他看沈石溪的小说!》文章认为:“沈石溪的动物小说其实不是动物小说,只是借动物之名,写人类社会的丑恶、权力、谋略,甚至情色。”她用“恶心龌龊”、“俗不可耐”形容沈石溪的文字,并指出了作品中与动物有关的常识性错误。

    文章在8月27日凌晨发出,当日阅读量突破10万,留言百余条。留言中有表示理解支持的,也有谩骂和人身攻击。根据戴玮提供的资料,儿童文学家伍美珍也转发了这篇文章,并在转发时写下这样的评论:“这个逗比妈妈的文字表明,她心里住着一个言语粗鄙的男人(文笔就完全不是女的)。其实我也觉得吧,你作为‘寡头’,也是活该被人娱乐品头论足甚至拿你相貌乱侃一气,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样言辞粗鄙态度偏激的家长,不知道她的孩子会不会一路走得好……”这样的评论在后台并不鲜见,戴玮回应说:“我批的就是盲目的‘信’,我呼吁的就是请大家练就本能的、习惯性的‘疑’。我去高原时说生肉做的耗牛肉干好吃——那是说我觉得好吃。但我不会说:你们都来吃,谁不吃谁傻逼。”

    在接受采访时,戴玮重申了自己的观点,她批判的不是沈石溪本人,文中的一些词句的确有愤怒的成分,但她真正愤怒的,也是这篇文章真正要批判的,是那些不愿意面对事实,或者对孩子的读物持漠然态度的家长们。

    戴玮表示:“大张旗鼓推荐平庸作品的背后,应该是有一系列的利益相关者作为推手。首先是作者,抓住了国内原创儿童文学空缺的商机,紧急组织资源,抢占市场。这样的作者远不止沈石溪一个人,应该是一批。其次是编辑、出版商,在儿童图书市场建立了共谋、共生、互利的一体关系。第三是推荐书的达人、专家们。一些推荐书的人、所谓的儿童文学领域的专家在荐书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读过所荐之书,人云亦云,看名头、看奖项,不看作品。其实是辜负了普通百姓对于大V、意见领袖、专业人士、文学评论者的信任与期望。第四是家长。有些家长自己没有时间读书,也不关心孩子在读什么,盲目相信专家的荐书。第五就是动物专家、学者。一些动物专家,在学术上十分严谨,但对于儿童自然教育领域,并没有热切的关注,所以也没有强烈的动机指正作品中的荒谬之处。第六是教师。一些教师只讲教材,知识面狭窄,分辨不出失实的问题,也缺乏求证的精神。他们的审美趣味没有得到足够好的训练,以至于无法做出‘这是不是高明的写作’的判断。第七,是明星教师,我特地将这些人从教师群体中提出来单讲。是因为他们有审美,有判断,但出于种种考虑,却不能明说。第八是教育部门、官员、教材编审。我没有证据,也不预设黑暗,更无力猜测原因。我只是表示不解,也不愿意接受教材编审的局面。”

    关于动物小说真实性的讨论

    长久以来,沈石溪动物小说中的真实性问题一直是学者们批评和怀疑的焦点。

    在沈石溪的作品中,斑羚为了拯救族群选择长幼分开,集体飞渡(《斑羚飞渡》)(灰斑羚并不形成老幼混杂的大群,也不存在集体的观念);

    雄象茨甫威风凛凛,率领象群争夺王位(《象冢》)(大象是母系社群结构,一般是雌性作为首领,雄象到一定年龄就会与象群分开);

    老鹿王哈克为了保护种群,放弃王位,和老狼同归于尽(《老鹿王哈克》)(马鹿一般是雌鹿和幼鹿组成鹿群,由雌鹿带领);

    一只雌鹰为了给小鹰找到食物,在发现一条眼镜蛇之后,因为势均力敌,想到用一只幼鹰做诱饵,而两只幼鹰中一只是亲生的,一只是抱养的,为了让日曲卡山麓拥有真正的雄鹰,它牺牲了自己瘦弱的亲骨肉(《天命》)(鹰是昼间活动,眼镜蛇多夜间出没,相遇概率不大;鹰的繁殖期是4到6月,作品描写的时间是惊蛰,幼鹰尚未出巢,孵化时间有误);

    金雕巴萨查为了使主人能逃离险境,甘愿用自己的热血挽救主人的性命。“你的心底悠然升起一股被当做牺牲品供奉在神圣祭坛上的庄严感”(《一只猎雕的遭遇》)(动物界虽然存在利他行为,但并不存在人类社会中的高尚情怀。西方文学界就比较排斥在动物文学里过多涉及社会学的成分,将人类社会中的血腥、暴力、情色借动物之口渲染和强化)。

    我为什么不让孩子们看沈石溪的小说

    沈石溪的动物小说中,诸如此类的知识性漏洞不胜枚举。

    和其他题材的小说相比,动物小说要求首先写动物,其次才是小说。首先要真实地写出动物的生物属性、行为方式、栖息环境以及待定范围内动物的思想感情和爱。换句话说,动物小说中的动物需要经得住生物学的检验。真实性,对于动物小说而言是一种“质的规定”(杨伟《论沈石溪动物小说的真实性问题》)。

    不同于童话、寓言和神话,动物小说是对动物的科学观察和深刻认识的基础上写成的,必须是实实在在的动物,而不是具有动物外形的人。在动物小说界,加拿大的西顿、奥地利的乔伊·亚当逊、前苏联的维·比安基都做出了很好的表率。

    在《红楼儿童文学对话》(方卫平主编)一书中,沈石溪作品在台湾出版的推荐人桂文亚和沈石溪进行了一次对话。两人在对话中提到,著名的动物生态学家杨恩生在为沈石溪的动物小说作画时,曾就动物科学上的知识与沈石溪有过激烈的争论。杨恩生对世界上的八种天鹅的栖息地都去认真研究过,他认为小天鹅的脖子能够伸到水下的极限是1.2米,而沈石溪小说中描写的白天鹅却像潜泳一样把头伸到水下与水獭格斗——这是不可能的。杨恩生认为沈石溪在动物科学知识上的一些失误对小读者的影响是很大的。

    桂文亚建议沈石溪,以后不要在文章中一再自称动物学家,因为动物作家一旦触及科学领域,是需要接受严格的科学检验的。沈石溪则在对话中表示:“希望在动物的知识上不要犯太大错误,但要保证我描述得非常准确,这对我来说要求太高了……即使一个真正的动物学家也不可能了解所有的动物。”(《红楼儿童文学对话》,明天出版社,2014年3月)

    我为什么不让孩子们看沈石溪的小说

    桂文亚,台湾儿童文学家、儿童绘本作家,民生报儿童版主任,海峡两岸儿童文学交流的重要推手。

    沈石溪在《我的动物小说观》中,针对他作品的真实性问题做出了如下回应:“评论家批评说我的作品像童话,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厚脸皮就厚脸皮。说我的动物小说像童话,无非是指我小说中的动物角色虽然严格按照生物属性,没让它们开口将人话,但所思所想和所感确实超出了动物脑细胞的活动能力,进到了人类的高级思维层次。如长篇小说《一只猎雕的遭遇》里那只名叫巴萨查的金雕,比人还懂善恶美丑,既像雕,又不像雕,算人雕吧。利耶?弊耶?好坏任人评说;反正我觉得这样写挺来劲,挺顺手,挺出情绪,我就照这样写下去。”

    事实上,小说本来就是一种虚构文学,要求小说处处真实本身是荒谬的。但由于动物小说的特殊属性,加上动物小说对儿童科普、儿童知识体系的形成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明确虚构与现实的区别是必要乃至必须的。一味强调自己作品的真实性,对外界的批评置若罔闻,并在讲座中反复申辩自己和动物相处的丰富经历,对于孩子而言,是一次严重的误导。学校的老师、孩子的家长、从事科学研究的相关人员,都有责任和义务告诉孩子,这些故事或许是美好的、是引人入胜的,但它们不全是真的。

    从沈石溪的畅销,看“图书推荐”之弊

    或许沈石溪的作品有待推敲,或许其中对于动物的拟人化描写让孩子误解,沈石溪借动物小说的题材“刺破人类文化的外壳、礼仪的粉饰、道德的束缚和文明社会种种虚伪的表象”(沈石溪《残狼灰满》,中国作家出版社,1997年6月,p.7)这一做法本身值得商榷。但究竟是为什么,他的小说能在长达二十年的时间里,形成如此态势,让学校、家长、老师、社会各界都好评如潮,乃至成为陪伴孩子成长为数不多的选择呢?

    众所周知,沈石溪的作品屡次收入中小学语文教材,《斑羚飞渡》《最后一头战象》《猎狐》《帮大象拔刺》《保姆蟒》《太阳鸟和眼睛王蛇》《会做生意的狐狸》《第七条猎狗》《脸色苍白的伙伴》《暮色》……数不胜数。为了了解教材编写和出版的门槛,以及中小学筛选课文的机制,我们采访了《收获》杂志编辑部主任、语文教育改革者叶开。

    一般来说,教材的编写和出版都是专有的。叶开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编教材是块肥缺,一部分参与者只图牟利”,教材编写是由一部分人控制的,排他性强,条条框框非常多。这方面在现有条件下是无法做出改变的。但叶开认为,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教材的编写者到底是由什么人构成,他们的学识、修养、视野是否达到要求。一些教材的编写者,阅读视野狭隘,而学识、修养、视野又无法通过硬性指标来规定。

    一般来说,教材的编写和出版都是专有的。叶开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编教材是块肥缺,一部分参与者只图牟利”,教材编写是由一部分人控制的,排他性强,条条框框非常多。这方面在现有条件下是无法做出改变的。但叶开认为,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教材的编写者到底是由什么人构成,他们的学识、修养、视野是否达到要求。一些教材的编写者,阅读视野狭隘,而学识、修养、视野又无法通过硬性指标来规定。

    “不改变教育思想和教材管控体制,教材编写都只是‘打闷包’的状态,并形成教材编写工程承包和包工头状态。要改变不难,就是真正实行教材开放,公开招标,鼓励一流学者组队编写,产品由消费者(学校、家长)来购买。教育主管部门要做的,是组建独立的教材评估组,由一流专家组成来对各种不同风格和类型的教材进行审定和评估。好的教材不是天然存在的,而是在一个自由、拔优的机制下,慢慢改善而沉淀而成的。”叶开说。

    我为什么不让孩子们看沈石溪的小说

    对于选入教材的故事,叶开表示其中的一些并不让人满意:“虚情假意的故事充斥语文课本,2009年开始我写了二十多篇文章来分析批判,还有很多家长和教师都在分析批判。其中那些鲜血淋漓的不细说,虚情假意的爱国主义课文、娇柔做作的亲情课文,太多了。最近有家长分析的《斑羚飞渡》,以前分析的《一面五星红旗》《地震中的父与子》《爱迪生救妈妈》《悲壮的一幕》等,实在太多了。现在全社会都在打假,无法容忍假冒伪劣产品,可是这么多假冒伪劣课文,竟然要强迫一代代学生去学习。在他们还没有能力分别什么是垃圾时,给他们强行喂食垃圾。你自己谈到的中小学经历,大多数人都经历过。如果你在那个阶段读了真正优秀的动物小说,例如《西顿动物小说》等,就不会读了《斑羚飞渡》而胡乱感动了。在语言上,为煽情、为感动而做的文章,一定是劣质的。”

    根据叶开的介绍,我们现在能看到的给学生的“推荐书目”大多鱼龙混杂。推荐书目主要来自三个方面:第一,新课标,杂乱无体系;第二,各类民间阅读机构,包括商业机构和公益机构所做的推荐,其中少儿类出版社借着与中小学结合很近的优势,大量推销自己的产品;第三,独立学者和独立教师做的私人书单,例如叶开自己做的“分级推荐阅读书目”。

    推荐阅读大多动机不纯、过程复杂且过于商业化。一些荐书人自己没有时间看书,只能通过二手资料了解一本书,更别提细心挑选好的作品和好的译者,满足不同年龄段的阅读需求了。第二类民间机构、商业机构、公益机构的推荐,并没有明确的监管和约束,商业化远超出了教育的范畴,其质量和公信力让人堪忧。

    更有一些童书作家,为了宣传和销售自己的作品,利用和学校、出版社的关系,走入学校,举办讲座,公开签名售书。不明真相的孩子和家长就会纷纷买单,在孩子读物的选择上丧失判断力,偏听偏信,最终成为这场闹剧的合谋而不自知。这样的家长,一面心理脆弱到无法接受任何的批评和质疑,一面对于孩子的阅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才会形成了本文开头所呈现的,单单戴玮一篇文章,就能一石激起万重浪,形成了家长、老师、孩子、童书作家合力讨伐的局面。抛去观点本身不说,这种现象本身就是值得深思的。

    不形成公开公正的竞争机制,形成开放、平和、探讨、交流的心态,在教材之外开辟广泛而有效的阅读天地,就难以让孩子接触到不同作者、题材、风格的文学作品。历史上那些优秀的文学作品,只能沉睡在良莠不齐的“世界名著缩略版”之中。而如沈石溪这般产量巨大的作者,就会占据孩子全部的童年,影响他们的阅读和认知。

    试想,有一天,孩子们长大了,他们突然得知斑羚不会飞渡,动物并不伟大,人类也没有那么龌龊,他们又会作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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