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以一个舒适的姿势随意的坐在椅子里以一种轻松随意的语气且带有笑意的对旁边的几位校长说道:
“他是一个被我开除的学生。”随后眼光一偏,向着自己的右前侧的一位中年偏瘦的女校长说道:
“他怎么跑到你的学校来读书了?”
女校长听了男校长的话没有接话,只是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学生以眼光询问自己的学生。站在几位校长面前的男孩接到女校长的询问没有作答,而是将目光转向说话的男校长道:
“你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仇人?也是到目前为止我的唯一的一个仇人?一个为了别人而随意乱咬人而又不在意随意为自己树立仇人的人,你今天的意思是在告诉别人这么一件事,而目的一个是你打击我的校长,显示你对我的不屑,而掩盖的另一个意思是告诉我们这件事的存在,让有猎奇心里的人去探寻这件事的真像,而延伸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做到你可以随意的去乱咬人而不在意得罪别人,让别人对你畏惧。”
男孩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你我的仇恨取决于你对我伤害的深度以及你继续伤害的深度,和我对你报复的深度。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众位校长从面目平静的少年话语里读到了深意。那位男校长从随意的轻笑到愕然,再到不知所措。他震惊于男孩的说话的条理清晰,眼光锐利,认知深度所突显出来的智慧,仿佛感觉到了男孩的别人阻止不了的强大的未来扑面而来的气息,也从男孩的眼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可以随意决定许多人命运转折甚至推向不可知的苦难中的人,并且自己真的这么做了,自己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内心深处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这样的一个人,自己的人性从什么时候开始下滑的。一股羞愧从体内涌向全身并驱使着自己站起身以无比愧疚和深深的歉意向着男孩无比认真的态度鞠了一躬道:
“对不起!”
然后悻悻然的缓缓的无力的坐下,他没有再说其他话,或者为这件事做出什么补救,因为那是自己做不到什么补偿,他这么做也有着告诉别人一个态度,还有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在向以前的自己告别。坐下的自己也有着自己的人性能够醒来而感到的庆幸。
男孩的眼睛始终如一的平静的看着男校长,仿佛他的眼睛退后了很多,不但看着男校长,也在看着自己,在看一个故事,在校准自己在看这个故事的位置,并雕刻和修改着自己的人生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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