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神鸟,在《山海经》中出现的几率相当之高,同时它还有很多别名,比如凤鸟、凰鸟、鸾鸟、五彩鸟等。另外在提到凤凰的时候,都会加上这么一句描述:“鸾鸟自歌,凤鸟自舞”,自歌自舞几乎成了凤凰的标志性动作,这是什么原因?
(一)山海经中的凤凰
《山海经》中对于凤凰的描述,主要集中在《南山经》、《海内经》和《大荒经》之中,在描述上基本上保持一致,一般有以下几个特征:
外貌上,“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
动作上,“鸾鸟自歌,凤鸟自舞”或者是“饮食自然,自歌自舞”
位置上,“诸沃之野”、“都广之野”或“沃之野”
属性上,“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
征兆上,“见则天下安宁”、“见则天下和”
关于凤凰的族属,在《大荒西经》中是这样说的:“有五彩鸟三名:一曰皇鸟,一曰鸾鸟,一曰凤鸟。”也就是说皇鸟、凤鸟和鸾鸟,都属于五彩鸟一类,而五彩鸟的命名可能正是因为,其外貌上的五彩纹路,而纹路可不仅仅是装饰而已,它更象征着五种德行,即德、义、礼、仁、信。
可以说,以五彩鸟为名的凤鸟、鸾鸟和皇鸟是非常典型的祥瑞之兆,也难怪在上带甲骨卜辞中(“于帝使凤二犬”)就已经出现其踪影,人们将其凤凰看作是上帝的使者,并拿两只狗来祭祀它。
到了周代,对于凤鸟的崇拜则是无以复加,不仅在神话中有“凤鸣岐山”的传说,在青铜器纹饰上“凤鸟纹”也是大行其道,成为西周最为典型的青铜纹样。而这些凤鸟的造型,则一般都是采用站立起舞的姿势。
为何会这样?我们或许从《山海经》中就已经找到了其源头。
(二)自歌自舞的背后
有的记载是鸾鸟自歌、凤鸟自舞,而有的则是(凤凰)自歌自舞。关键点便在于“歌舞”二字,这里所所的歌、舞就是唱歌和跳舞的意思,而且格外强调了“自”字,说明这是凤凰自己乐意的事,丝毫不受外力干涉的。
而且在帝俊之坛的描绘时,还提到了凤鸟会“相乡弃沙”也就是婆娑盘旋的舞姿。以及“五采之鸟仰天,名曰鸣鸟”,说明在唱歌时还会仰天鸣叫。
凤凰的唱歌跳舞,在古人眼中被称为“凤凰来仪”,是预示着人间歌舞太平、吉祥福瑞的征兆,比如在《尚书》中便有记载:
“萧韶九成,凤皇来仪,夔曰:“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
但是很明显,这是在乐师夔的指挥下被动完成的,与《山海经》中的自歌自舞有很大的区别。之前我们曾经说过,凤凰信仰与凤神信仰在早期是几乎可以等同起来的,这在甲骨文中以及东夷少昊氏族群中都可得到证明。
在先民眼中,鼓舞翱翔而生风力,仰天长鸣而化风声,所以舞蹈和鸣叫正是风神凤凰产生“风”这一事物的两种手段,而且风无形无相、变化莫测,在古人眼中是不可控的,所以只能由神鸟凤凰独自掌控,体现在《山海经》中,就是“自歌自舞”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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