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语

作者: 明霞_d662 | 来源:发表于2020-04-01 19:23 被阅读0次

    好友一大早在朋友圈晒林徽因晒诗词人间四月天,她分享的那么真诚那么动情,以至于我差点也要认同她,改变自己对春天的看法和态度了。

    可是,还不能够。春天对我而言,打破冬天寒冷带来的行动上的很多束缚让人变得自由,还有满山遍野绿色,天地间不知不觉像换了身衣裳,前些日还沧桑荒凉的秦岭变成了一座座连绵不绝的青青的山,牛羊悠闲自在的在山上吃草;一道道黄土梁也一扫疮痍无趣,目所能及都成了绿油油的梯田,中间还有几片金黄色的油菜花与之搭配,让人赏心悦目舒适到了极点。万物完全复苏,准备在新的轮回展示自己的力量。

    大自然毫不吝啬,给人心旷神怡和美的感受远远不够。所以屋前的花田里,牡丹芍药争相怒放,站在院子里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爸爸种在院子周围的树长出了绿色的头发,绿芽在风中摇曳,时间和生命又重新开始。

    花丛中小蜜蜂忙碌的采着蜜,三四种颜色的蝴蝶翩翩起舞。院子西边陡坡里的香椿芽也被一茬茬的采摘。此情此景,忘我的陶醉其中就挺好,可是不幸发生了。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就起一些疹子,痒痒的,有时候脸上皮肤还会微微肿起来。据说这是花粉过敏。经常路过花田时身体暴露出来的部位几乎都被蜜蜂光临过,时而手肿时而眼睛脖子肿被伙伴笑话了无数次。比蜜蜂蛰更难以忍受的是香椿树和漆树无限相似,所以在起初过敏几次后我已经非常小心翼翼的回避漆树包括香椿,然而每年至少还会中招一回。

    漆树过敏的感觉终身难忘。在症状比较严重的第3-6天,简直痒到难以忍受,抠烂胳膊和脸也无济于事,还越扣越痒。痒就已经无药可治,可是还丑。脸盘涨大了一圈,眼睛被肿起来的皮肤挤成了一条缝,整个人严重变形,有要被折磨死的感觉。蜜蜂蛰肿眼睛被笑话难看还有心思介意人家笑话了,这个过敏是拿全身心去应对还力不从心有从鬼门关夺回命的感觉,根本顾不上给人笑话不笑话了。

    印象中这个时候很少被安抚,很少被“看见”需要。大人们总是告诉我,这个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硬扛,会扛过去的。可是扛过去的印象于我太过深刻,而这一切又是发生在春天的,所以自此不愿意感觉到春天以及它的美好,逐渐也就感觉不到。

    于是就有了开始的好朋友在朋友圈里感慨最美人间四月天时的疑问:春天真的有那么好吗?反正我是感觉不到,或者说选择麻木的对待春天。

    真的是麻木。现在因为疫情大家戴了口罩,可是以往没有疫情的每个春天,我都高度自律的戴口罩。防蜜蜂蛰,防漆树和花粉过敏,防各种防不胜防的幺蛾子。

    真的是不喜欢春天吗?其实我会徜徉在春天的怀抱里撒欢奔跑,随心所欲。跟着牛羊上山,像大孩子一样去山涧小溪掀开石头找螃蟹,或者去一个温泉那里抓螃蟹,小时候那些地方的螃蟹真多,因为我不怕被它夹手还是能抓好几只不小的螃蟹的,(估计是漆树过敏那么久都扛过来了,被被夹手才疼一会会不算什么事吧)从家里拿些调料出来找个地方生一堆火炒螃蟹吃,比大闸蟹美味多了。

    春天的土地软软的,麦苗还等着踏青长身高,我和小伙伴们“跳崖”。站在路上往下面的麦地跳,约有两米左右高吧,我纵身一跃嗖的一下就下去了,剩下胆子大一点的也纷纷跳了下来,那种爽一时间想不出词来形容。我们跳下来的一帮人相视而笑,顺便笑话一下不敢下来的人是胆小鬼。

    春天也是播种的季节,每次妈妈种菜时都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听他说这个是菠菜籽,那个是胡萝卜籽,那个是鸡毛菜.那个是豆角...只见妈妈用手轻轻地扬几下,就听她说种好了,我总是不被允许尝试,也不敢尝试,万一我种的菜不出来怎么办?妈妈还会找来些茄子苗辣子苗西红柿苗什么的,这个时候我是能帮上忙的,抡圆锄头挖坑种菜苗。

    妈妈是养鸡高手,家里有很多鸡。天气暖和了母鸡开始下蛋,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鸡窝边不被发现的地方观察母鸡下蛋。母鸡半蹲着使了很大的劲儿,把脸都增红好半天才“通”一声下出了蛋,第1次观察时很着急,一看母鸡把蛋下出来了,就赶走了着急捡蛋,这个时候母鸡根本不走,围着我“咯咯哒”的叫着,仿佛在告诉我这个蛋还没有好,不能动,让我敷一敷你再拿走。可是我听不懂,在拿起蛋的一瞬间发现他的皮好薄,鸡蛋直接被捏破了,我这才知道刚出生的蛋是拿不到手里去的。后来就耐心很多,看着母鸡半蹲着吧鸡蛋生出来,然后整个身子卧在蛋上好一会,等他主动离开后才去捡,果然就好了,而且鸡蛋温热温热的还有母亲的温度,手感很好。

    一些母鸡也在这个时候孵蛋孵小鸡。因为我经常不梳头发的缘故,妈妈经常说我的头发想造窝鸡。可是造窝鸡我也仔细观察了,人家的发型根本不乱。只是在复旦的时候比较紧张容易焦虑,尤其是孵出小鸡做了鸡妈妈以后,因为护犊心切,所以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脾气就很暴躁,张开两个翅膀,炸开浑身毛,嘴里“咯咯咯,咯咯咯”的造着势,还顺势往人跟前冲上几步一副要啄人的架势,俨然要死磕到底玉石俱焚,三个字“不好惹”。所以想要捉只鸡宝宝玩的想法一直没实现。

    ...

    其实春天对我有一定的限制,它限制了我不能像其他些女孩子优雅斯文欣赏花花草草。“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也会打开一个窗”。所以我可以像个男孩一样站在巍峨的秦岭山顶,俯瞰这大好的万里河山,或醉心于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中,或寄心思在猫狗鸡鹅的琐事纠葛上,从而对春有了自己独特的回忆和体悟。

    而这一切,又和这个朋友的人间四月天一样和而不同,都回到了对自然的歌颂,对美好的憧憬,以及对未来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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