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块戴了一路的面纱终于再次被揭下,不止从哪里吹来的一阵风,风一吹,面纱也簌簌落地。
眯着眼的齐大夫看到这幅面孔后,头皮居然一阵发麻,眼睛瞬间睁大了,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刚才含在嘴里的茶水也猛地一下咽了下去。
这难道是?齐大夫心中也是一惊,暗自想着。
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一位医师,尽管被眼前的这幅魔鬼般的面孔震撼了,但是他没有过多的流露出来。
只听见站在他后面的那名徒弟明儿叫了一声:“师傅,这…”看来第一次见到如此令人恐惧的脸给他留下不小的阴影,现在再次见到后再生惧怕,以至于叫出了师傅的名字。
颜员外注意到了齐大夫眼睛的变化,先是眯着的,见到自己儿子的脸后睁大了不小,现在又眯着,似乎心里在琢磨着什么。
看着先生迟迟没有说话,颜员外有点坐立不安了,他开口说道:“先生,您怎么看?”
齐大夫没有立马接员外的话,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静止了一样,他习惯性的抚了一下胡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忽然齐大夫嘴角动了一下,他说道:“贵公子这病,依老夫之见,着实很棘手,不过……”
“不过什么?先生您说,要多少钱我都给您,只要您能够医好我家这可怜的娃儿的病!为父的就算倾家荡产也给他治好!”员外说完这话的时候铿锵有力,看来这似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且慢,且慢,这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得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齐大夫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看能不能进一步说话?”同时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颜植。
接受到大夫的示意后,颜员外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对坐着的颜植说道:“植儿,你现在外面待一会儿,爹爹和这位先生有点事去。”接着他又对旁边的家从说:“你们两个在这里照顾好少爷。”家从遵循了老爷的吩咐。
“请您跟我往里面走。”齐大夫边说边往屋内走去,颜员外紧跟其后。
打开门后看到的是一张雕花的木床,南边的窗户旁有一处方桌,两把木椅成对称的摆步,想必这就是齐大夫的卧房了。
接着齐大夫又走到了另一扇门,就在雕花木床的旁边,这张门打开后就别有一片洞天了。
这里面基本上都是柜子,柜子里面有装订好整齐的书籍,也有一些瓶瓶罐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有些柜子上了锁,看上去很神秘。
屋内光线略显昏暗,房间的中央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文房四宝俱全,还有一盏油灯。齐大夫赶紧拿来火石点燃了灯,瞬间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您请坐,稍等,稍等片刻。”齐大夫客气地对一同走进来的颜员外说着这句话。
他自己去干什么了呢?他拿起了桌子上的这盏油灯朝一个柜子走去,然后把灯放在了案板上面。
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把上了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口木箱,看上去有点破旧,没想到这个箱子也上了一把锁,这把锁的钥匙倒是放在了箱子旁边。
齐大夫再次拿起钥匙把这口有点岁月的箱子打开了,他眨了眨眼睛,把油灯凑到了眼前,好像在箱子里寻找着什么东西。
“终于被我给找到着了!”突然一句话从大夫嘴里冒了出来,语气中还带有一丝兴奋。
坐在一旁的颜员外也没有闲着,他眼光扫视着屋子的四周,心里想着:看来这个齐大夫不是徒有其表啊,家里满屋子的书籍,除医术高超之外还饱读诗书,非一般人所能及也!
颜员外正思忖着的时候,齐大夫拿着那盏油灯已经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本破旧的书。
“给你看看,或许能从这本典籍里面找到答案。”齐大夫深吸了一口气说着,这本书被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在昏黄灯光的照亮下,这本典籍好像折射出了岁月的痕迹。
尽管被封锁在柜子的箱子里面,但是上面还是有一层不厚的灰尘。
齐大夫哈了一口气在这本书上,然后挽了挽衣袖,往这上面擦了一遍,接着又是一遍。
“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他毕生的研究都在这里面。”
“您赶紧给找找,我儿的病理究竟是什么。”
“我之前翻阅这本书的时候隐约记得在哪里见过,我这就找去。”
原来这本书还是齐大夫的师傅流传下来的,难怪被他锁了一层又一层,拿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希望能够在这里面找到想要的答案,也不枉颜员外此行的目的。
房间里面安静极了,只听见翻书的声音,加上采光不太好,有种深幽的感觉。
突然,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打破了这丝植静,穿透了整个房间,颜员外心里头也是一震,更多是喜悦,毕竟这么久了,终于有了眉目。
“找到了,就是这个!”齐大夫缓缓地抬头望了望颜员外,眼神里似乎流露出了一丝丝诡异,紧接着说道:“在这之前还得跟您说个故事,您不介意吧!”
“您说,愿闻其详。”颜员外回答道。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