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每月一次的痛苦,除了那独属女性的腹痛,又多了牙的痛楚与酸软。不过我也是no zuo no die, 为了中切牙几毫米的缩进,为了让一口长得差强人意牙齿更加美丽,要口含钢铁两年有余了。但习惯的力量还真令人不得不敬畏——从起初几天的口干舌燥,口腔对异物的极度反感排斥,浑身的不舒服,到如今几乎忘记了一口钢铁的存在。
几乎。嗯,只是几乎。方才啃苹果时,才醒悟过来,原来,今非昔比了呀。
没有不便与不适,那是假的,从不随身携带镜子的自己也养成了兜里揣一面小镜子的习惯,只是照镜子不再清晨,而在饭后。每天都要上演三次呲牙咧嘴从牙箍上取下各种菜叶肉丝的大毁形象的一幕——咧嘴一笑一口钢牙就算了,钢牙上再挂几片菜叶就说不过去了。一不小心里面的没有照顾到,菜渣就要呆上一整天直到晚上酣畅淋漓的刷牙后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口腔。溃疡更是常态,倒不全是牙箍的责任,我是溃疡体质。无奈的很。
只是可怜柔弱无骨的舌头——每当它好心地一颗颗牙亲密的慰藉,帮助它们拂去满身的污垢,钢丝的断端闪着凛冽的寒光,猝不及防地狠狠扎它一下,害的它委屈地一下子缩回来。只是太不长记性,或者太顽强而任性,屡败屡战,执着的很。
但真的,一切都可以习惯。就像那个黑色幽默一样,那个生活潦倒,境况不堪的中年人问一个算命师什么时候可以时来运转。----你这样会一直持续到四十岁。----然后呢?中年人追问,两眼放光,满心希望。----然后你就习惯了。算命师气定神闲,神色安详。
然后,你就习惯了,多么残忍的真实,却也是多么幸运的馈赠。
正畸,有多少不爽,就有多少获得——
作为一个医学生,还未亲历医生的角色,便先试常患者的身份。那些选医院时的纠结,对医生拔牙时漫不经心扯淡的愤怒,躺在床上望着那口罩上面的那双眼睛的信任,对不良反应与后遗症的担忧,对医生技术的怀疑与对未来的期待……从未如此刻骨铭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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