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父母大人驾到,亲临寒舍巡视检查。一般情况下检查工作重点在餐饮伙食、日常清洁卫生、文化娱乐活动。
“今天我们一早出门,坐头班车。先去逛一圈,估计下午去你家吃晚饭”。
“嗯,好好好!等你们”。
我接了电话,并没有多问什么,因为我父亲是军人出身,一言为定,不允许商量或者变动。
心里犯嘀咕:公交第一班车739路7:30从都江堰市到唐昌镇北桥;公交715路8:30由唐昌镇北桥到九里堤大概10:00。本来顺利到我家吃午饭,结果要遛一圈到晚饭时间。想想春暖花开的季节,爸爸妈妈也许想去踏青探春呢。
我放下电话,赶紧准备晚饭。三菜一汤吧,习主席下基层都是这个标准。
本大厨做的晚餐猪骨煲山药,素炒嫩南瓜,蒜苔肉丝,腊肉香肠蒸家常豆豉。我一系列炒作后,厨房里弥漫着猪大骨汤的鲜香,电饭锅也煮上了粗粮红薯干饭。一切准备就绪,静候敲门声。
四点多钟门锁轻转,卡塔一声,爸爸妈妈进门就坐在小凳上换拖鞋。
“辛苦了!赶快来沙发上休息吧!”我心里好高兴,一别又是一个月。
“喝茶还是温开水?”我家先生越来越讨人喜欢了,最近换了个人似地。他端来两个杯子,一杯刚发的茉莉花茶,一杯温开水。
我剥的耙耙柑和削好的苹果也端上茶几,每一瓣上插了一根竹签,方便取食。
附近新开张的一家里院中餐馆聊天、喝水、吃水果。我的好奇心也得到了满意答案。
今天爸爸妈妈一大早就出门是想去了个愿:他们去了龙泉驿,大面,洪河几个地方。
以前我家有个表叔姓曾,一家住在大面公社,当了生产大队的队长。曾姓表叔有三个儿子:曾元发,曾元清,曾元贵。一个是一般队干部,一个医生,一个部队当兵。
我们两家走得比较近,我印象中读高中以前放暑假都会去乡下住一些日子。后来上了大学,漂泊在外,渐渐地就联系少了。
我记性好着呢!改天准备专门写写曾表叔家的故事。最应当讲的肯定是爱情故事:
二表哥曾元清长得一表人才,有晃眼张国荣的味道,他有文化,又是大队医生,迷倒了全世界相貌协会的女子。
好几位长辈都想撮合他与我江家舅舅(我妈的堂哥)大闺女江翠萍的婚事。
江翠萍也是林黛玉型的纤纤瘦弱女子,说话细声细气,笑起来一双酒窝…
我当个几次恋爱电灯泡,倒懂不懂的,也没听出什么名堂,门帘子挑开,出来总有长辈拷问“静静,说了啥话?来,吃颗糖!”。
糖是吃了,话也说不清。
其实他们啥也不说,干坐起。
那时候人偏保守,没得结果的一场恋爱…
我家大姐最后嫁给相亲对象,潮州人周惠善,菊乐公司业务经理。
曾家表哥娶了邻村贤惠能干的刘家大闺女。
曾元贵在北京当兵,后来发生一件令大家震惊的事件,他第二年因病由部队送回家乡,据说是有梦游的问题,不宜继续服役。
前两年在大家族的婚礼上见到曾家两个表哥。曾元清头发有点花白,人依然帅气。曾元贵身体不是很好,走路行动一直需要搀扶着。
我爸爸跟他们聊了很久,交换了联系方式,预约了下次去洪河相聚。可惜我忘记采访老爸了,后续故事不详,且留着几许悬念,改日深耕发掘,精彩待续。
今天据爸爸妈妈讲,他们看见的新农村变化真是翻天覆地,变得完全认不出来啦!
窄巷大里院何止是农村,城里也是一样的。我印象中的成都也有了巨大的改变,已经很难找到当初的痕迹、旧时的街道和熟悉的建筑。
童年时的水碾河早已消失不见了;十字路口的雕塑工人阶级大团结拆了;蜀都大道往人民南路的许多景观都拆迁或者夷为平地,推到重建了;连我最喜爱的游乐园也没了,变成了活水公园;当时还不太能接受这件事,报纸上刚刚看见游乐园拆走的消息我还偷偷哭了一场,黯然泪下的真实原因是我有几个心心念的游乐园项目还没玩过。
“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和你?…”。借用这句我喜欢的电影《酒干倘卖无》的插曲《一样的月光》来形容一下风风雨雨、变幻莫测的日子,无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变化是肯定的,新旧交替是必然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适应生活,爱上这一切。
晚饭很满意哦!父母给了我们接待的高分评价。
今天走了几个小时,饭后的散步他们就不去了,在家看电视四频道的关于客家文化及他们两辈人如何用几十年时间把最荒芜贫瘠的砂石山坡变成郁郁葱葱的油茶树林的故事。之后就是我爸雷打不动的《海峡两岸》节目。
最后聊天全部都是给我爸妈网购粮油食品,佐料,水果等等。
洗漱完了,关灯休息。
晚安啦:
亲爱的日子
门前的老树
露台上的花朵
我的家人
我自己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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