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敏回家的时候,天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打在窗外的柏树上沙沙作响,密密麻麻的遮盖了更远的声音,她感到被包围在一片细密的声音中的宁静,慢慢的人也放松了下来,她也有些累了,虽然满脑子的想法和疑问,但此时也不想要追究了,或许那只是一场意外吧!有时候她就这样安慰自己,当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以后。这个方法很有效,总能让她放松下来。人刚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床上,客厅飘荡着黄色荧光,厨房里有些许声响。她下意识的喊了明一声,得到了一个轻快的回答。她几乎忘记了她要质问他的事情,而恢复到了往常的那段亲密感觉之中,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感觉之中。
对于这声喊话和应答所开头的良好氛围,他们两都不愿意就此打破,就好像久别重逢一样的相互珍惜,一种理所应该的感觉,不用再躲藏的感觉。
“快起床吧,我做了饭菜,一起吃点吧?”
她懒洋洋的穿好衣物,不慌不忙的来到了餐厅,看着眼前闪烁着的烛光,和冒着热气的菜肴,饥饿的浪漫被满足,她慌忙的坐了下来,并命令似的催促他不要再弄其他的了,要他一起开启他们这在沙沙雨点中的惬意。
他做完了最后一道菜,端到她的面前,给他乘上饭,做到了他的对面。饭桌是一条长方桌,他们坐在长边两头,所以实际上挨得很近,几乎能看到对方的眼神和神态的变化,能够捕捉到一些小细节。当然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那些细节他们都可以忽略,相较于眼前这种亲密无间来说,以前的种种当然都是过眼云烟,被抛之脑后了。
不得不说,这是神奇的魔术,他们争吵的时候,一些细枝末节都被无限放大到各自自身的缺陷上。但当他们要好的时候,那些细枝末节反倒成了他们之间感情的调味剂。最终事情被怎样定性,这完全取决他们彼此之间的态度,人一旦失去理性,那么就只有感性。
他们第一次碰杯,他看着她慢慢的喝着,脸上已经有了一点红晕。他已经忘记是什么看到她这样了,那是很早以前了,几乎快没有任何映像了,只有一点点残留的那个时候让人愉快的感觉。
“敏,我好想你”。他脱口而出,几乎是有感而发,不受控制,而到不再控制。
“敏,我不能失去你”。“我想过所有的可能,唯一的不愿意接受的便是没有你。”
“我爱你,敏,真的好爱好爱你”(这完全是疯话)。
他大口喝了杯中的酒,又吃起了菜,细嚼慢咽的,心中又不知道再想些啥。
虽然听他所那些直白的话,总觉得用力过猛,但好歹这爷们儿的话从来都这样直来直去,真诚真实,也不做作。她听了也觉得挺受用,心里也乐了起来。
但又他说了几句话后,又自顾的喝酒吃菜,又像是要耍好汉。完全不对路,如果不制止的话,可能就不好收拾了。
“我知道啦,我也爱你,我也想你”(说实话,这跟哄小孩没啥区别,简单粗暴)。
他咧开了嘴,喜不自收,一个劲儿的傻笑。
“哼!看你高兴得”。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收了收心。
“是这样的,从前有个人拿了一块石头,跟一个聪明人问,‘你怎么知道我手上的这块石头是石头‘。聪明人回答说,因为你已经说了是石头所以就是石头啊,笨蛋。”
“那个人又说,如果我不叫它石头,你怎么知道它是石头”。
“聪明人又说,因为它是石头,所以它就是石头”。
“那个人又说,我问的是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回答为什么,你这不是把问题答错了了吗?”
“聪明人回答说,为什么和是什么有什么区别吗?你问我它是什么的时候,实际上问的是我为什么要要把它当成石头,而不是说石头是什么?”
“那个人又说,你的意思就是,我已经知道它是什么了,而是在问,为什么它是什么吗?”
“是的,既然你知道了它是什么,为什么又要问我它也?,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他讲完了故事,也不说话了,就呆呆的坐在哪里,看着她。
“额!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啥意思?感觉好乱”
“敏,其实我想对你坦白,我们要解决的这个问题,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我们已经知道了是什么还要去问为什么?”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好好的,不是很好吗?”
“是呀,只有你知道了这个事情,不再问我们要做的事情,才能让我们都好好的”
“组织上不允许其他非相关的人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影响很大,只有到了万不得已,才能向人透露一点信息”
“我不允许,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就把你藏起来,让我一个人好找,你好自私”
“敏,你一定要理解,因为他们答应我,让我知道我父亲的事,还有就是给我们很多的钱,我们以后的生活,还有我们的孩子。”
“这些都微不足道,只要能够看到你们开开心心的生活”
“敏,我爱你”
她听了有些委屈,觉得这完全是他的一厢情愿而毫没跟她商量过,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奉献者一样的角色,把她当成了成就这个角色的棋子一样,换句话说,她感受不到他在处理这件事情上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完全就是陌生人的感觉。
“你就这样在乎那些东西吗?”
“是的,我们现在很穷,房子是租的,每日都要为了生活奔波。”
“是的,我们将来生活会很拮据”
“但如果要用一个人换那些东西的话,我觉得完全不够。用失去你换那些所谓的幸福”
“你觉得我会快乐吗?生活在一个满是欺骗的世界?”
“明,你是我老公,你也要想想为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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