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听觉描述一个城市印象,北京最令人记忆深刻的除了鸽哨就是乌鸦呱呱,鸽子因为楼房林立,只有在二环鲜有听到,印象悠远而淡薄。
20年前到北京,仿佛一夜之间到了乌鸦的天堂。读书的那几年,每天清晨都会被乌鸦叫醒。北太平庄、公主坟、魏公村,活动范围都是在埋太监宫女的坟地。就说皇家的好地方天坛地坛吧。那傍晚时分,乌鸦的队伍更是彪悍而壮观,谁也不能小觑它们,呱呱呱,呱呱呱,像吹响的集结号,雄鸡一唱天下白,乌鸦一叫,不祥之物不祥之物啊!
清晨不到五点,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我真想带上耳塞,继续酣睡,可是迷迷糊糊的我竟然找不到耳塞在哪?至少盘旋了十分钟之久,终于把我彻底翁醒,蚊子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东西,万物苍生都不容易,蚊子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为了满足它上面的食物链生物食物供给吗?
在我清醒后,蚊子奇迹般的走了,不留一丝痕迹地走了。窗外的乌鸦狠命地叫起来,呱呱呱,好像只对着我一人叫。我懊恼地听着那急切地呼喊。窗外下起了小雨,雨声润心,多希望在雨中美美地继续睡去,可是睁眼饿的体质,瞬间更清醒了。
如果让我睡不够7小时就会觉得对不住自己,我是多么爱睡觉啊。这样湿漉漉的雨湿漉漉的脑海又浮现那湿漉漉的画面,LD对我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满满的不放心,我工作多么仔细啊,她担心的不是这个,面对当着她面被指责和刁难,我看到她隐忍不发的气愤,她递给我的眼神暖化了我,可是我又多想安慰她,这点雕虫小技又算什么?我又不是被吓大的,我心理强大的很。那点人性的弱点和小心思我很早很早以前就懂,我是在女人堆儿混大的,太了解她们,从六岁到六十岁全懂。
我尽最大力平衡了我认为该平衡的,因为除了私人情感,更有一颗公正的心,我也有点腻的不当回事了。可是我看到她的委屈隐忍按捺住的情绪,反而生出更多的敬重和敬佩。一个人无论能力高低,厚德才能载物,人品永远是走的长远的护身符。
我无所畏惧,只是不断浮现LD对我投来的怜惜的眼神,一遍遍提醒我如何圆滑如何人情世故,总结发言的时候,我努力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在掌心,我控制住了不该溢出眼角的泪珠。
如果我寻找未来的合作伙伴,聪明伶俐固然喜欢,但是我一定首选毫无功利私心,踏实勤勉,人品厚重的人,相似的人吸引相似的人。昨天发现一本好书,很是欣喜,第一时间就分享给了贵重的朋友,我心中牵挂了太多人,希望他们远离烦忧希望他们喜乐平安,希望他们万事顺遂。
慧极而伤,情深不寿,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拿着上天分配好的特质,尽心过好这一生。哪怕短短的一生。雨大起来,我心不再澎湃,无欲无求,又有何忧?蚊子走了,乌鸦也远去了,百鸟清丽婉转,我戴上耳塞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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