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往在熟悉的地方草木茂盛。
因为故事多。
风中流淌的都是。
姓李的男子爱一个姓王的姑娘,从少年
明朗到中年发福。
发福了也还是要爱的,挺着沧桑的啤酒肚。
手中的玫瑰花换成了炸鸡和猪肉串,羊肉串,其他肉串。
然而姓王的姑娘先嫁了一栋花园洋房带绿色游泳池,
又嫁了一个貌美风流少年,日日对镜数着皱纹。
一条,两条,气急败坏。
中年发福的李大叔,提着沧桑的炸鸡。
去听王姑娘说今年最潮流的桃花妆。
走吧。
去一个远一点的城市。
看看旧楼道前一长条晒太阳的老奶奶,
说着张先生后娶的媳妇,
4号楼上新寡的标致小娘子。
荒芜的地方花草十分自由,兴奋
地蔓延到角角落落。
她们在老人的院子里挤挤挨挨,或者
一盆一盆规矩地坐在阳台上。
张先生,新寡妇的故事成了她们疯长的养料。
不行,还要再远一点。
再远一点的城市会有什么?
一个弹吉他唱民谣的少年,自顾自唱着
寂寞到骨子里的歌。
没有看你一眼。
于是你带着骨子里的寂寞回来了。
奇怪他的寂寞怎么跑到了你的骨子里?
喜欢到远一点的城市。
也许就遇见了那个人。
遇见很多糊涂姑娘,明朗少年,中年发福,晚年黄昏恋。
人生要不断重来的有趣人们。
以及满世界疯长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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