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学期接近尾声,副校长向我和白主任布置了假期任务,我负责国家教育部重点课题“身边课程”的结题工作,白主任负责十三五省市级规划课题的申报工作。“军令”如山,我们各自领命回归。
初接任务,一方面,有些茫然。来到这所学校,已近三年,虽然期间参与了子课题的研究,撰写了子课题的中期报告,也参与了课题专著部分章节的编写工作,但一直处于“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状态,见木不见林。但另一方面,倒也没有慌张。想着自己有市级规划课题的结题经验,觉得写个结题报告应该还是可以的吧。不过很快就被现实打脸了,而且打得很疼。
看完国家课题的结题要求后,我发现自己就是一只井底蛙。这是一套我从未接触过的新系统,文件里面提到的一些概念,也是第一次听说,压根儿不明白什么意思。想起一位朋友曾提过她看心理学书籍的体验:“每个汉字我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是不明白在说什么。”此时此刻,我也有了同样的体验。
暑假里,为了弄明白结题报告的行文要求,我开始到处搜索资料:查阅全国教科规划办网站,阅读网站展示的科研成果;百度检索结题报告中的关键词,想弄懂啥是“设计路线”;知网搜索与国家级课题结题有关的文献资料,想依葫芦画瓢。时光在淡淡地流逝,可结题工作如戴着面纱的顽皮少女,怎么也看不透彻。顶着巨大的压力,我带着灰溜溜的心情找到副校长,寻求帮助。
众人拾柴火焰高。重新梳理了全国规划课题的结题申报书上的要求后,白主任主动分担了撰写工作报告、成果公报的任务,我则负责全力攻下约三万字的研究总报告。肩上的重担松了些,有了一起合作的伙伴,抹去了一个人战斗的孤独感。其实,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只是没有勇气去表达。
不会就请教。我们邀请了发表过3篇SSCI论文的吕博士来指导结题申报书的撰写工作,邀请了对学校课题有一定了解的前教科所的宋所长对结题报告的内容进行指导。在专家的指导下,我与白主任不断讨论、修改、再讨论、再修改。不记得有多少周末是坐在桌前写稿件,只给儿子点外卖了;也不记得有多少夜晚,儿子醒了喊妈妈,问灯怎么没有关了。
撰写研究总报告的过程,是我和“身边的课程”由相识到相知,再到满怀敬意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了湖小人在课题研究上近三十年的辛勤耕耘,从一项学习策略的研究到一个学科的校本课程研究,再到整个学校课程的改进。离孩子们近些,再近些,这是代代湖小人追求的质朴而无私的教育情怀!望着老师们花费时间,花费精力做的研究、写下的专著,我深感任务的艰巨,担子的沉重,唯有一边怀揣着忐忑的心,一边尽心尽力去完成。
2020年11月初,白主任和我终于完成了结题申报书上的文稿,我们邀请省级的专家来进行结题论证,接受进一步检验。专家们对湖小一线教师努力开展课程研究,认真撰写的专著文集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同时也对研究中的一些不足之处提出了中肯的意见:要将实践中的经验再提炼,需要站在课程理论的高度来进行完善。怎么办?再改!我们邀请来省教科所的张博士再进行指导,将张博士的话录下来,一遍遍听。再阅读理论文献,从“儿童立场”到“文化自觉”,从“课程改进”到“叙事研究”,融合、提炼,最后的文稿得到了张博士的认可。
研究总报告从初稿到终稿,共三易其稿。2020年底,结题材料在白主任的奔波下成功寄出。而我,不敢回首,觉得还有许多不足,悬挂的心,至今未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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