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PTISM
The majesty and burning of the child’s death.
I shall not murder
The mankind of her going with a grave truth
Nor blaspheme down the stations of the breath
With any further
Elegy of innocence and youth.
这个孩子高贵而壮烈的死亡。
我不会
以严峻的真理谋杀她离别的人类
也不会再次让天真和青春的挽歌
亵渎
生命呼吸的驿站。
穹顶之子
一.轮回
十四世纪的一座古堡里,青年伯爵正拿起一根白蜡木桩刺入自己的心脏,用以了结他早已延续百年的生命。
吸血鬼一族从该隐以降,都在承受不死之身和嗜血的惩罚。谁也不知救赎之道在哪里。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吸食鲜血,但是,上帝说,凡以色列家中的人,或是寄居在他们中间的外人,若吃甚么血,我必向那吃血的人变脸,把他从民中剪除。
——嗜血为生的种族,似乎已经被上帝彻底抛弃。
来自北方密林的德鲁伊正在向人们传扬灵魂不灭以及轮回转世的教义。每月的第六个夜晚,他们身着白袍,戴着橡木叶冠冕,用手中的金镰刀割下橡树上的槲寄生。制成万灵的丹药,拯救着需要拯救之人。更有传说,若是在这一天割下成熟的橡果,用白布承接不让它落地,再用两头白色公牛作为祭献,就能获得可以洗净罪孽的圣果。
吸血鬼们渴望得到圣果,却被德鲁伊拒绝。但是,想要摆脱噩运的愿望诱惑着吸血鬼们不断的到来。四方游历的德鲁伊们放飞鹰隼召唤着同伴,共同来守护神圣的橡树圣果。
吸血鬼和德鲁伊之间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
遥远的大洋中央,世界树枝叶繁茂,支撑着笼罩整个世间的穹顶。阿斯加德(Asgard,阿萨神族国度)的“过去”、“现在”、“未来”三女神正在垂首看着兀尔德之泉(the Well of Urd),诸神也来到泉边,泉水中正上演着中庭世界(Midgard,人类世界)的这场搏杀。而在世界树的另一端,雾之国(Niflheim)的尼弗尔海姆泉边,毒龙尼德霍格(Nidhogg)停下了噬咬世界树树根的动作,也开始关注起这场战争来。它那金红色的瞳孔中流露出邪恶的笑意… …
中庭世界的这场战争之火如果蔓延,势必会牵连到其他世界。灾难和痛苦是毒龙尼德霍格的养料,它从中获取能量使自己更为强大,如若不加制止,待尼德霍格足够强大时,便能一举咬断世界树之根,诸神的黄昏将随之降临。
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诸神决定选定一位圣子去解决这一切。选谁呢?
就在众神为此商议时,兀尔德泉给出了答案。泉水开始发出圣光,继而沸腾起来,随后从中浮出一个全身赤裸的年轻男子。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一头金棕的卷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让人瞩目的是他的唇,鲜艳明亮,使那张看似病态忧郁的脸透露出神秘的魅力,而他的胸口,一根白蜡木桩没入其中。
看到青年的那一刻,掌管命运的三女神即向诸神言明,此人便是圣子。圣灵将诞生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德鲁伊,是德鲁伊们将要迎来的首位领袖,他将以德鲁伊王子的身份游历世间。
众神将目光望向神座上的奥丁,奥丁首肯了此事,并为其赐名Dôme,意味守护众生的穹顶之子。世界树的枝叶伸展开来,像是母亲的手臂一般环绕起年轻人,而沉睡的男子胸口的木桩开始发芽生长,像是伸出手臂一样与母树汇合。以奥丁为首的众神开始吟诵起歌谣,圣音四起,被命运选定的男子在这一切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
二.重生
中庭世界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一百年,一个神秘的年轻人从北方的荒原中走来。他的脸隐藏在风帽之下,可是橡树下的德鲁伊们纷纷向其屈膝行礼,只因眼前此人便是德鲁伊预言中将会带来和平的德鲁伊王子,Dôme殿下。
吸血鬼们在荆棘岭上眺望着这一切的发生。传言说此子的到来将会终结整个吸血鬼家族的命运。他们早已将其视为天敌。
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战争即将爆发。荆棘岭的城门却被敲响,门外站着的居然正是那个传说中的德鲁伊人。
来人居然要求吸血鬼们放弃这场战争,并扬言会给予吸血鬼们最终的救赎。如此傲慢的言论,引起了整个吸血鬼上层的愤怒。他们捉住此人,给他戴上荆棘王冠,并施以其酷刑。
三女神在兀尔德泉中看到了这一切。
“过去”女神叹气道:“这位前世的吸血鬼伯爵,如今在受到母族的攻击。”
“未来”女神怜悯道:“我看到他要经历三重死亡。”
德鲁伊们救回了自己的王子,并用圣果为其疗伤。但此时雾之国的毒龙朝中庭世界呼出了毒气,那些毒雾弥漫在中庭的旷野上,变成了瘟疫一般的流言。德鲁伊们被“Dôme其实是吸血鬼”的流言蛊惑了。
王子被驱逐了。在荒原上,吸血鬼女王对其施以了初拥,“毒龙尼德霍格殿下告诉了我你的身份,那么,欢迎回来,伯爵大人。”
王子死了,吸血鬼伯爵再次重生。
三.救赎
德鲁伊们非常愤怒于Dôme的背叛,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决战的当天,诸神汇聚,恶龙的眼睛也仰望着中庭。
身负诅咒与祝福的吸血鬼圣子Dôme,纵马在战场的中央发出了最后的宣言。可是仇恨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战火开始燃烧,到处都是厮杀和吼叫。尼德霍格在桀桀怪笑,他的蛇尾重击着世界树根,九大王国齐齐震动。
世界树支撑的穹顶已经有开裂的迹象。
Dôme纵马驰骋到战场中央,以众神祝福下的神力,用世界树的树枝在战场中央划开了一道天堑。暂时阻隔了交战的两族。
他手指天空,痛陈尼德霍格的诡计,并警告众人,若是战争再不停止,穹顶崩塌,诺亚的故事将会重演,整个九大王国将全部灭亡,世界又会归于元初。
此番言论振聋发聩,吸血鬼与德鲁伊中皆有人动摇。穹顶之上开始电闪雷鸣,灭顶之灾似乎就要降临。
闪电击中大地,天火飞降,整个德鲁伊守护的森林全部燃起大火,神橡树眼看也将毁于一旦。整个中庭世界已经被痛苦和绝望笼罩。这时,两方才真正相信Dôme所言。
人们停止了敌对和仇恨,开始合力挽救神圣森林。
诸神也越过了彩虹桥,与尼德霍格正面对战
而残败的中庭世界此时已是满地焦土,很多吸血鬼在帮助德鲁伊拯救森林时被大火烧死,德鲁伊们也开始毫不吝惜的用槲寄生为他们疗伤。
神橡树正被天火焚烧,因为加了尼德霍格的诅咒,而无法被扑灭。圣果的存在对于德鲁伊和吸血鬼一族来说都至关重要。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就在人们即将接受厄运之时,Dôme出现了。
他吟唱着圣歌走向了神树,他从兀尔德泉中来,往灾难之焰中去。
这个既是德鲁伊又是吸血鬼的人,再一次奉献了自己。他曾被这些族人们驱逐,唾弃,却在受尽苦难后依旧选择了牺牲与奉献。
人们流下了哀恸的眼泪,这泪水汇集成了一场大雨,湮灭了毒龙之火。
而Dôme则与神树化为一体,毒龙的诅咒和灰烬一同落下,圣果在这场浩劫中熠熠生辉。
吸血鬼们聚集在圣树下,举起那掉落的荆棘王冠,第一次集体进行了忏悔。而在这忏悔之下,圣果的光芒无风自起,以圣光之雨笼罩了所有人。这是一场大型的洗礼,洗去罪孽与诅咒。最终,所有人都得到了救赎。
Dôme!人们呼唤道。
Dôme!众神呼唤道。
注:1.世界树:树种为白蜡树,在中世纪的欧洲,白蜡木桩曾被用来处死吸血鬼。
2.三重死亡:这是在德鲁伊教的仪轨中最神圣的仪式,只有被挑选成为德鲁伊王子的人才可以接受这个仪式。
3.荆棘王冠:耶稣被犹大出卖后,罗马士兵给耶稣戴上了荆棘王冠,以嘲讽耶稣声称自己是救世主的言论,随后将他处死在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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