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冷笑道:总督大人,如果散云生只为了偷生,别说牢狱门海关他不住,就在刚才众
目睽睽之下,借钻窗棂之机也早溜之乎也了。这又如何解释?
商总督道:最多也只算他恃技逞能而已。
你等不必再争。乾隆摆摆手,问散云生道,你几次三番盗物栽赃,诬陷三级疆吏官长,
论罪当诛。但你行为怪僻,似有隐情,可从实招来,如能说出一二,朕也可从轻发落于你,
讲你意在何图?
散云生也是聪明伶俐之人,甭管相帅争斗如何借题发挥,刘墉指鹿为马巧辩曲直,已为
自己开拓出生路。于是散云生撇开皇上,单冲刘墉磕了个头,感激涕零道:俺本以为天下当
官的都那么榆木疙瘩不开窍,原来还有相爷这般拨云见日的明白官呀。相爷,咱保定的百姓
苦哇!今年遭旱,种的多收的少,糠菜半年粮都不够,这些拿皇上银子不干人事的官儿,硬
是不减半粒官税,逼得百姓家破人亡,再这么下去,三岁小儿也得造反。相爷,俺告御状,
还有一事,就是清苑知县赵大板子,擅自乱抓赶考举生,公堂逼死江南才子,还敢瞒情不报呀。
乡试中举,便有了功名,吏部造册,储为国家栋才。举子犯事,即使有罪,也要遵循一
定程序办案。没想到小小的县令竟敢逼死举生,这还了得,乾隆震怒,立即宣赵知县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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