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将过。
我伫立在晨曦中,凝视泛白中的朦胧的雾霭,眺望地平线上逐渐下沉的鲜红夕阳。我迷糊着轻语:半生将过,来日苦多。
晚祷的钟声总在耳畔响起,一面是撕裂的黑夜,一面是渴望的白昼,一切尽失在荒芜中。
昨天夜里,月明星稀,浓雾弥漫。就在人们熟睡时,一只寒鸦,飞到我的窗前。它黑色的眼睛,映衬着黑色的心,黑色的视线。它在阳台,一撇,啊!那是什么?慌乱中的自弃?失落中的倒退?还是幻想中的富贵?这是无声的嘲笑。它时常唱着赞歌的嘴,为何要啄食恶臭的腐肉?它清秀的喉咙,为何又要吞咽久弃的残渣?
我懂了,是因为爱。爱是充实的生命,就像斟满酒的酒杯,是溢出了口的甜液。是麻醉神经的生命之水。
在黑暗的房间里,我也寒鸦相互怨恨。
“滚开,”我说。
“前进,”它道。
“你精心锻造成钢铁般的后盾,就是对抗黑暗的生活,看呀!曙光在黑暗里载歌载舞,希望在枯井中艳艳生辉。幸福穿着金色的丝衣,在深渊中欢快遨游。你在等什么?快将浮躁埋葬,快将忧郁灌醉,快将自卑淹死。点亮自己的灯啊,唱着自己的歌啊,沉静自己的心啊!”寒鸦说道,“总之,我希望你前进。”
寒鸦走了,我卷缩在床沿,沉思明天的光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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