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的冰箱》
谁知道呢
星光似的才情,被淹没于月色
月色太冷,如一颗火热的心被岁月冷却
岁月无罪,有罪的是懦弱,勇敢太遥远,如匆匆撇下的年轻
风和花草的对话,谁能明白,哑巴想说话
一个想说话的哑巴,一个心中装满了诗意的哑巴,在跟大海比沉默,呵
无声的最吵人,叽叽喳喳的,若有似无的鸟鸣才是做梦的人最悦耳的鼾声
那些连黑夜也侵染不了的,是比黑夜更暗沉的故事
半醒半梦间,不知那是曾经还是梦里
留在心上的惊慌忧闷,是哑巴在黑夜中把指甲掐进肉里的、是痛吗?
是把情绪装进了岁月中,岁月这个强大的冰箱
把热情冻成了木偶,把憧憬冻成了灰烬,
晴光里,哑巴把笑容装进冰箱,
阴雨里,哑巴把眼泪装进冰箱,
谁知道呢,
所有的诗情画意,不在春天里,不在哑巴的心里,
却在那个冰箱里。
《红的生命》
南方的春天被木棉勾勒出来,春天的世界被英雄勾勒出来
清风起,木棉醉,醉了一地的红衣裳,从此褪去了时光给予的美丽和悲伤,红色的,如此扎眼。
太阳升起时只看到了结果,它叹息,英雄花须臾的生命。叹息的力量太小,在生命面前什么又是强大的,是人性的光辉,如同牺牲两个字
无私的木棉树,养育的红,生在这个春天,又在这个春天凋零,无私的凋零
火红火红的火如同筷子手,筷子手还是是那场风,最美最痛的旋转,让人始料不及的,火红火红的鲜血,英雄的一生,悲壮的,
木棉花的牺牲、沉默的,木棉树的悲痛、沉默的,沉默的、罪恶与善良都在沉默
只是那满地的红,一团一团,都是一生最后的落笔。总得有人为它怒吼,不,宣读,如同誓言那般,郑重的宣读。
宣读者还有一句慰问:来世安好。
——英雄花悼念消防英雄。
《看见美好》
有些人喜欢喧嚣,喧嚣的人不如沉默的人痛,
喧嚣的人还哭,可哭的人没有笑的人难过。
呵,人们只看得见眼泪,只听得见诉求。
也许、总有不喜欢哭的人看见了别人笑容背后的伤口,被包裹着,渗出了血。
心脏每一频率的轰隆都是战役,不成样的血肉被皮囊藏了起来,只看得到似乎有着生机的白。
人首先被欺骗的是眼睛,耳朵也被灌入谎言,只有心是透彻且清醒的,但愿心是清醒的吧。
眼睛是用来看见花,美丽的花,洁白的花,心也跟着看花,且相信,美丽的花,洁白的花。
《失眠》
夜晚在星星的房里失眠,月光轻扣着我的窗户,不想开窗,不想被月色俘获,却又支起脑袋听草虫唱歌,像妈妈的低语,眼皮慢慢下沉,不知道月光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总算安稳的做了一个梦。
《假如生活还想沉睡》
每个午夜,兴许是从噩梦中醒来后的午夜
总让人分不清到底醒来是梦还是睡着是梦,
于是突发奇想的在墙壁上画一个窗子把头伸出去看外面的声音寻找证据
声音和风是一个群体,你可以说看见花枝摇曳,你可以说行人的嘴巴一张一翕
如此一来,擦掉那个窗户应该也能听见证据
紧闭的嘴唇深怕露了秘密,虽然没人看你,你也许是故意的,让人感到好奇以此来向你打听秘密
有时候阳光明媚,美好的日子也想故作伤悲,对啊,故意说故作伤悲,因为阳光始终无法将你装进去,就像难过着的火焰,阳光岂能妄想安慰它?
幸好,语言的门没开,没人发现藏于口齿间的宝藏,你却失望的叹了口气
转过身重新把窗户画上,轻轻的把脑袋靠上去,听见了光阴晃动的声音
到底睁开眼看到的是梦,还是生活,你不笑也不哭,你不闻也不问,一次次假装还在梦游。
《寻常》
不知哪家秋叶熟,随风闲逃入我屋。
归来去罢谁做主,但随彝常休郁忧。
——凡子(原创)
自制闲诗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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