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来看到门前的景观树冠上,有一个残破的鸟窝,下面还垫着报纸。估计是某位有爱心的人将它捡起用报纸包裹起来,使它不至于散落一地吧。
贴近一看里面躺着5只还没睁眼的小鸟,姜红色的皮肤有点透明,却没有一根毛,原来它们不与小鸡同样呀,刚孵出的小鸡全身覆盖着柔软的绒毛,很诱惑人想去摸一下。可是它们让我不忍下手,像人类刚出生的孩子,浑身裸露着红色。它们到底才孵出几日呢?
以为食物来了这几只小可怜发现有动静,伸长了颈脖,张大了黄黄的嘴巴,以为有食物送来了,可是等了一会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又缩回去窝在一块儿。
此刻大风正呼呼地刮,报纸的角不停的被掀起,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吹落,想着把它们带回家先过一夜,又担心家里的儿女会伤了它们,再四下看下好像又听见了鸟叫,也许它们的父母就在某处看护着它们,正在想办法。所以把报纸重新整理了下,用树枝卡住报纸的各个角,这样风是不怕了。希望不要下雨,或者它们的父母有能力赶在下雨前将它们拯救吧!
快来拯救孩子们到家,同儿女说这鸟窝,女儿嚷嚷着要下去把它们领回来养。我立即制止,因从儿时养鸟的经验知道我们养不活它们,一个也养不活。
那时候,大概是八九岁的光景,散养的孩子野的不是一点点,爬树掏鸟窝的事,女孩子也喜欢跟着男孩子凑热闹。有一次弄到一鸟窝,却是孵出的几只小鸟,已经长出了一些毛,看着不那么脆弱,出于好奇,想把这几只鸟养大放飞,还梦想着它们以后还认得我这主人。
我喂它们白米和水,每天要跑去看好几次,这几只鸟也不挑食,喂的大米也都吃了,可是不过两天却都死掉了,这让我很有负罪感,早知道就把鸟窝还回原处了。可怜了它们的父母,白忙活了一年。
还有一次是秋收季节,母亲收割完黄豆回来后带回2只小野兔,肉乎乎的,绒绒的毛是黄褐色的,它们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它们那么可怜,我立即心生怜爱,决心要照顾好它们。按照那时课本学的那篇文章,给它们准备新鲜的青菜叶,不能带露水啥的,该做的都做到了。
最后的结果很悲惨,一只小兔夜里掏出来不知怎么掉进了猪粪池里淹死了。另一只被我压死了,就死在我睡觉的被窝里,等我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发硬了,我是那么喜欢它们,可是没能给它们安全的成长空间。这种自私的喜欢,只是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和所谓的爱心。
自此,再也不自作聪明,再也不占有那些本来就不属于人类的动物了。即便像现在的情形,哪怕它们也许会熬不过今夜的暴风雨,那也是自然的选择。
我在胸前划了三次十字架,希望今夜无雨!
徐永萍
2019/6/17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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