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茅山下,住着一个樵夫姓张名力。原是住山外村上的,只因父母有病要医治,家中是一贫如洗,老大年纪了还没娶媳妇。后来父母相继走了,看着同龄人相继结婚生子了,自己无钱娶妻,心一横搬到黄茅山下居住,每日是以打柴为生。
这天吃了点早饭,正准备到山上去,突然进来一头山猪,山猪见到张力顿时半跪下来,泪流满面,张力一时不知所措。但听得不远处一阵狗叫,随后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他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心一软,情急中把山猪推到床下藏了,又用东西遮掩好。才出得门,就有一老一少背着弓箭、手持铁叉的猎人跑了来:“你看见一头受伤的山猪了吗?”
张力说:“见了,往前边跑了。”两个猎人信以为真,带上两条狗往张力所指的地方追。看不见人影了,张力回到屋里,对山猪说:“出来吧!他们走远了。”喊了几声,不见动静,张力低头往床下看,山猪的前腿上有一根箭,奄奄一息。张力把山猪拖了出来,拔下箭,给它清洗了伤口,又拿来刀伤药和药酒给山猪涂抹,还煮了吃的给山猪。
几天后山猪伤好了,走到张力跟前,突然跟人一般开口说话:“足下是个好人,从前孝顺父母,如今又把我的伤治好了,好人一定有好报的。”说罢,一阵风来,山猪不见了。张力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出门来看,东山上的太阳冉冉上升,他自嘲地笑了笑,背上柴刀上山去了。随后的日子忙于打柴给老主顾,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一天来了个老太婆,见张力就问:“后生,还没结婚吧?”
“没有,像我这种贫穷的打柴人,谁看得上啊!”张力叹气道,看了眼老太婆,问:“老奶奶是哪的,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可认识后生,好了先不说这些。我问你,如果有个好姑娘分文不取,愿意嫁给你,你娶不娶?”
“有这等好事?”
“有,后生只需说要不要?”
“要呀!你老人家能帮我?”
“对,我帮你,这里去二十里有个黄家庄,你可知道?”见张力点点头,老太婆又说:“黄家庄庄主黄员外的女儿身上长满了毒脓包,现在是九死一生,贴出告示说,只要能治好小姐的毒脓包,愿以小姐嫁之,且分文不取,还随赠丰厚的嫁妆,不管门户高低,贫穷贵贱。后生何不去试试?”
“我哪来的那种本事,老人家别取笑我了。”
“你不是会药酒医伤吗?”
“那药酒是去药铺,郎中给配的,在下并不懂医药。”
“哦!原来是这样。”老太婆自语了一句,随后说:“要是我给你一株仙草,能把小姐的病治好,你去不去?”
“真的?”
“当然是真的,老太婆我都上千……”老太婆发觉自己说漏了嘴,马上改口:“我都几十上百岁的人了,还能骗你,仙草在这里。”说罢,从怀里摸出一株绿草留在桌上,张力还没反应过来,一阵风来老太婆就不见了。
张力拿起仙草看了看,半信半疑出了门,到黄家庄前一看,果然庄口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小女患有毒性脓包,一应人等,只要能医好者,不论门户高低,即与女儿嫁之,入赘为婿,已婚者赠银百两。”张力说明来意,给人进庄报告,黄庄主亲自出来迎接,喝过茶之后,张力说:“小人原不懂医,机缘巧合得了一株仙草,专治脓包,药到病除。只是小人家贫,父母双亡,是个樵夫,员外写在庄外的话可还算数?”
女儿突患脓包,皮痒流脓,疼痛难忍,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一下变成了个全身脓包的丑女,方圆百里的郎中都看了遍,仍不见好,病情还加重了,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庄主和夫人一商量,才出此下策,因而说:“在下就此一女,不敢说美若天仙,但也是容貌才德兼备的好姑娘。突患此病,痛苦不堪,方圆百里的郎中都看过了,仍束手无策。若你能治好小女的病,定以小女嫁与你,决不食言。”
张力看黄庄主态度诚恳,不像是欺诈之辈,又记起老太婆的话,于是拿出仙草让人煎水给小姐洗浴。黄小姐闻到仙草的香气,已是神清气爽,及至沐浴,药水到处痒痛尽除,睡了一晚,脓包是全部结痂了,又过了三日痂脱病愈,一如从前。庄主和夫人好生高兴,叫张力不用回去了,安排婚事,只等黄道吉日拜堂成亲。
新婚之夜,闹过洞房之后,张力恍恍惚惚睡去了。那个老太婆又来了:“后生呀!还认不认得我老太婆,其实我不是人间的老太婆,是你救过的那头山猪,已经活了上千年了。因为你是个孝子,又救了我的命,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特地帮你成就了这桩婚姻。”
张力迷糊中睁开眼,老太婆早已不知所踪,身边只有熟睡的新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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