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女儿的到來
丈夫的頹廢消極,讓紅紅萬念俱灰。對未來生活沒有希望,她決定去醫院打掉這個孩子。當醫生告訴她,孩子太大了,拿掉對大人會有危險。紅紅就只能認命了。
軟弱到勇敢,是不得已的選擇。堅辛中苦過來的農村人對生命的概念是模糊的。把純真與善良掩蓋在殘酷的現實里。村里很多家庭都生好几個孩子,在他們的時空里沒有避孕的說法,也沒有性教育的先例。能生就生,生下來能活就活。一條小生命不能夠引起人們多大的興奮。
紅紅繼續在雇主家做保姆。回家的次數也有限,看些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紅紅做起事來也有些吃力。雇主對紅紅也是很照顧,讓紅紅心里有些人生以來甚少有的溫暖。
丈夫從沒有關心過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紅紅打心底也沒指望他。
幾個月后。
紅紅躺在婦產科的病床上,昏昏沉沉的。沒一會兒,醫生抱著一個女嬰走了過來說,你的家人呢?沒有人來照顧你嗎?紅紅有氣無力的摇搖頭。孩子不足月就出生了,幸虧雇主發現的及时,大人小孩才平安。也沒來的及通知家人。
雇主夫婦照著地址找到了紅紅家,沿路詢問村民們打量著這對穿著講究的城里人,以為啞巴家在城里有親戚。找到紅紅家后,頓時被眼前的一切嚇到了,路旁幾個小朋友在嘻笑玩鬧,一個個子不高短髮的中年婦女坐在一個矮椅子上剁著青草,背影看起來也很消廋。
另一邊一個扎著松松馬尾的姑娘手里拿著細绳在串著辣椒串,地上破陋的竹筐里裝著些紅紅的小辣椒。腳大拇指從破洞的鞋子露了出來。
屋外另一頭拴著一頭牛,牛身后用几枝木柵栏围成的豬圈里,兩頭小豬在拱著地面,發著聲音。
矮草屋頂部是用薄膜塑料紙蒙著,一眼望進去里面陰陰濕濕的。中間留一條道,兩邊分別擺著床。床上的干草和棉花露在外面,很是凌亂。
只知道紅紅是個農村姑娘,萬萬沒想到,原來家境是那麼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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