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那姑娘一个家,可盗贼怎么能给她一个家呢?”
将军半盏水酒下肚,神色凄然。
“那几年关外战乱连连,想着这一身侠盗的手艺倒还可以拿来平定乱军,若是能加官封爵,倒可以给她一个明正言顺的家。”
将军醉眼泪光闪闪,直盯着杯中酒,悲戚之色溢于言表。
“等我平定四野,凯旋归来,天子为我封爵,可我要这功名何用?她已经不在了,我不能给她一个家,彼时不能此时亦不能。”
酒壶倾倒,漫湿桌面,将军倒在酒泊里哽咽难言。
姑娘素裙飘飘,一如当年初见模样,素手纤纤扶正杯盏。“将军何故如此伤情?不曾有过陪伴又何必假装有过牵绊。当年何不问我是否要你高官厚禄是否要你显赫闻达?你自去闯天涯,又何必赖说是为我?便是为我何故不说与我,我自会换短衫褪钗环陪你走天涯。将军英明一世为何不知此理?为何不知,镇相随,莫抛躲,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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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来生,姑娘,我必会为你盗明珠捡玉簪,带你看山观雪,带你浪迹天涯,陪你浪掷光阴,陪你青丝变白发。
将军,你可知道,此生已矣,没有来生。
此生已矣,没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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