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国人一样,娘在我心中始终是神圣的形象。用文字去表达总感觉力不从心,词不达意。直到十几年前看到一首诗:“每当写起我的母亲,我的笔总是在跪着行走。”就深深烙入脑海,从未忘记一刻。这次恰逢007母亲节活动,平生第一次用文字来表达对娘的思念。
娘出生在建国后的一年,有一姐一妹一弟。听娘说她七岁没娘,十七岁没爹。所以小时候别人回姥姥家,而我只有回舅家。娘只上过一年学,所以她说出门就只认识男女厕所。作为一个农村人,她很少离开她扎根的土地。
小时候对娘的印象就是:她象个机器一样,从不知道累,不管黑夜白天,不管家里还是地里,一直忙个不停;从来没有按时吃过饭。不管什么活,到她手里,不干完就不会停下来。娘60岁闹眼病,做了三次手术。跟我说:我知道我的眼,你们小时候没衣服穿,我整夜不睡的做衣服;眼肿的受不了了就点点眼药,从没有上过医院。你们千万不能这样!
我小时候,上中专是每个农村人的梦想,上大学从来不敢去想。因娘不认字,虽然她耐得苦,受得了累,但在那个物资贫乏的年代。再加上我兄弟三个,家里从来没有过余粮。劳累之瑕总是叹息:“一个女的再能干,也不如一个男人。”这名话从我儿时起就激起我男儿的担当之责。
那时村里有几个退伍军人和务工的工人及我们的老师,是我们羡慕的对象,起码能吃好吃饱。再加上当时流行的“进了大学门,成了国家人。”也知道了当老师也需要上大学;但在那个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年代,上高中都遥不可及,上大学想都不敢想;再加上我从小上学都不太扎实,成绩一直一般般;想想当时三个孩子上学的实际情况。就在初二麦假后,学校强令每人交二十斤小麦时生了辍学的念头,是娘在三暑天,冒着炎炎烈日,逼迫我背上小麦交到了学校。断掉我平生中唯一一次的辍学念头,因为娘知道,她平生就吃亏在没文化上;作为一个女人,在她哪个年代,她是不可能上学的,也注定了她凭自己能力是跳不出农村的。虽然她心疼每一分钱,但是不管怎样,她把我们兄弟三个当作她的梦想去实现。正是这样一种信念,我们兄弟分别在96、97、01年全部进了大学门。
我们大了娘也老了,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们家作为三个全部上大学的人受到了村里人的羡慕。但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孤独,每次回家的喜悦还没尽兴就开始担心起别离。让她们离开农村去城市小住时,总是难以劝服;只有每次千方百计的找点需要她们做的活时才能请得动她。这也许就是鲁迅先生说的中国人的脊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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