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这是一个寓言,也是我们的写照。
在宁静的“无知山谷”里,人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虽然名叫“无知山谷”,村民可是对自己的家园无所不知,一山一石,寸草寸木,都是上帝在创世时赐予他们的礼赠。但他们从不涉足山谷之外,他们在山谷的生活太幸福了,没有必要离开。
他们构筑了巨石之墙,墙内是他们幸福的家园,墙外嘛……谁在乎墙外呢?他们编写了神圣的律法。不,并不是他们编写的,而是从伟大祖先那里继承而来的。律法规定了墙内的幸福,也把探寻墙外的行为列为禁忌:因为墙内是幸福的,所以墙外是不幸的,任何违反律法前往墙外的人都会沾染这种不幸。违反律法的人会受到惩罚,山脚边的石墙下,白骨累累。
翻越石墙离开的人,再也没有回来。人们偶尔谈论他们消失的伙伴,但触犯禁忌的都是罪人,谈论禁忌之人也是罪过。他们热爱幸福的生活,因此离开的人也就真的从他们的记忆中消失了。直到有一天,一个离开山谷的漫游者不辞辛劳再度翻越石墙,又回到了山谷。
“听我说吧,”他恳求道,“听我说,大家都高兴起来吧!我刚从山的那边来,我的脚踏上了新鲜的土地,我的手感觉到了其他民族的抚摸,我的眼睛看到了奇妙的景象……我已经找到一条通往更美好家园的大道,我已经看到幸福生活的曙光。跟我来吧,我带领你们奔向那里。上帝的笑容不只是在这儿,也在其他地方。”
人群里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他停住了。村中的长者指责他亵渎神圣的律法。村民举起沉重的石块,砸死了这个口出狂言的漫游者。他的尸首被丢下了山崖。这也只不过是人们幸福生活的小插曲,很快就被遗忘。
不知为何,无知山谷爆发了大干旱。水源枯竭,牲畜渴死了,粮食枯萎了,越来越多的人饿死了。活下来的人们开始把希望寄托在石墙的外面,但是长者们坚持着律法,这是祖先留下的瑰宝,村民必须遵守,没有人可以翻越石墙。
人们终于忍无可忍,在一个夜晚发起了叛乱。长者无力抗争,诅咒着孩子们的忘恩负义。但在最后一辆马车离开时,他们叫住了车夫,强迫他把他们也一并带走。
历经千辛万苦,投奔陌生世界的人们终于找到了从前漫游者立起的道标,旅途这才顺利些,他们一步一步被引向了新世界的绿色牧场。人们意识到了自己当初的无知,为曾经犯下的错感到内疚。他们想要找回先驱者的骸骨,但一只饥饿的豺狗早已把他拖走。人们在先驱者足迹的尽头竖起了石碑,上面镌刻着先驱者的名字,一个首先向未知世界的黑暗和恐怖挑战的人的名字,他把人们引向了新的自由。
现实生活中,很多时候我们就是故事中无知的村民:固守着所拥有的一切,看不到世界的变化,害怕放弃了紧紧拽在手里的东西,却又未能抓住想要的那些美好。
尽管现实情况不尽如人意,但是旱涝保收,不至于身陷囫囵。
其实真正的贫穷不是物质短期的缺失,反而是内心深处思维层面的穷——没有格局,不会长远看自己的成长,只会计较一时得失成败,不敢冒险,不敢拥抱不确定性。一旦稍有风险,就畏缩不前。
然后就陷入了贫穷的循环:害怕失败,害怕风险,这些都指向了贫穷。然后再次怀疑自己,告诉自己不应该冒这么多风险去尝试,然后再次蜷缩到舒适安全区域,最终就真的会一贫如洗,或者碌碌无为。
人所有的成长,都存在于舒适区之外。
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在魔都出差,和大学同学聊起她的经历。18岁的她带着不甚流利的英语一个人去美国,前三天害怕的不敢走出房门。
她给我描述的是:当时她作死的翘课两个月,揣着在外兼职挣得1万块,带着父母的不支持,倔强的踏上美帝的航班。
但是外人看来却是:她潇洒的去了国外,还挣了两万多,还学会了英语。
经历完这次艰难的打工度假,她英语越来越好,内心也原来越强大。跳出舒适区的她,一次次转换自己的角色,从大二开始在新国际教西班牙语到现在掌握四种外语,从葡萄酒大宗交易到从事电影基金风投。
我身边两种人:一种是停留在舒适区,过着稳定的生活。另一种却是挣扎着进入了学习区,甚至裂变式成长的恐慌区。
日积月累,即使你绝对水平没有退步,但是相对而言,你就变成了更弱,更穷,更低阶层的人。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知识大爆炸时代,每个人都要明白: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否则等待你的,就是阶层下滑的通道。
人生总有那么些时刻,你会幡然醒悟,决定要做出些改变。尽管这改变事后来看,未必如愿,但改变本身,便成了最大的意义。
曾经的梦想没有实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在追梦的路上。梦想的意义不在于实现的那一瞬,在于它会带着你离开原点,走得越来越远。
篇二
周武王灭掉商纣王,得了江山,可心里不大安稳,于是请教姜太公说:“我夺了商纣王的天下,这是以臣弑君、以下犯上的行为呀,如果后世有人效法我的样子,搞得兵连祸结,那可就不好了。你看这该怎么办呢?”
姜太公答道:“大王您能提出这个问题来,这很好。这就好比打猎,猎物还在活蹦乱跳的时候,猎人唯恐把箭射轻了,可等到猎杀成功之后,又希望猎物的伤口越小越好。”
“您如果想长久地占有天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蒙住老百姓的眼睛,堵住老百姓的耳朵,引导着他们多做一些无用功,同时,用繁琐的礼乐来教化他们,让他们各自安于本职工作,养成他们安逸的心态,让他们的脑袋从清清明明变成浑浑噩噩。达到这种程度之后,再摘掉他们的头盔,给他们戴上以翎毛装饰的帽子;解下他们的刀剑,让他们手持笏板;制定为期三年的守孝规则,以此来限制他们的生育;大力宣讲等级秩序和谦卑退让的精神,让他们不起争斗之心;多给酒肉让他们好吃好喝,再用音乐使他们好玩好乐,用鬼神使他们敬畏天命,用繁文缛礼使他们丧失自然天性,用厚葬久丧使他们耗尽财产,让他们为丧事置办奢侈的陪葬品,这样来使他们陷入贫穷,让他们挖壕沟、筑城墙来耗费体力。这样做下去,就没有多少人还能犯上作乱了。——只要这样移风易俗,就不难永保江山。”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大众传媒迅猛发展,我们生活在宣传和说服的时代里。打开电视机、电脑或者一本书、一份报纸,都会有人在告诉我们一些新闻,或者说服我们去购买某种产品。有时候这种企图是很明显的,比如各个制造商花费大量的金钱来发布广告,现在我们在网上看一个视频,就可能要看四五个广告,对吧?
受教育程度高的人相信,了解广告宣传者的立场不客观这一事实,可以使自己免受宣传的影响。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他们想多了。
心理学家扎荣茨证明,其他条件相同时,人们对一个产品越熟悉,它越具有吸引力。假设你走进超市购买一袋洗衣粉,站在货架前看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品牌,这些产品对你而言都差不多,你便直奔自己熟悉的品牌而去了。而这种熟悉感,就来自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
我们已经说了很多有关媒体宣传的事,在此还要讨论另外一个我们通常不会与“宣传”联系在一起的领域:教育。因为从概念上看,宣传是指“对某种特定信条的系统的传播”,教育则是指“传授知识和技能的行为”。
我们应该都同意,电视上的牙膏广告是宣传,而很多并非广告类的电视节目里常常将妇女、老人表现成一种固定类型——温柔的妇女向观众传授做家务的诀窍、慈祥的老人唠唠叨叨地传授安宁晚年生活的经验,这很显然是在进行宣传,固化人们对于妇女、老人角色的刻板印象,而并不仅仅是在传授一种知识,而是一种固化某一群人社会角色和形象的教育,这是广义的教育。
宣传即教育。媒介即力量。信息是关于这个世界的明确具体的说明,但是我们的媒介,包括那些使会话得以实现的符号,却没有这个功能。它们更像是一种隐喻,用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暗示来定义现实世界。不管我们是通过言语还是印刷的文字或是电视摄影机来感受这个世界,这种媒介—隐喻的关系为我们将这个世界进行着分类、排序、构建、放大、缩小、着色,并且证明一切存在的理由。
想一想:买一块橡皮多少钱,买一支铅笔多少钱,贷款几年利息是多少,工人平均工资如何计算等等。这些例子,正如心理学家津巴多所言,不仅仅反映了产生这种教育背后的资本主义制度,而且系统地对资本主义制度加以认可,暗示人们这是一种正常的社会的运行方式。
也许你认为,选择什么洗衣粉并不重要,因此才随意拿取了熟悉的品牌。那总统选举的投票呢? 迈克尔·法乌及其同事发现,在总统竞选中,电视选举广告仍然是影响人们投票的最有效因素。
认识到教育与宣传之间的微妙关系,对我们来说是有益的。当我们接触到一个试图说服自己的观点时,我们是否会对此进行深入思考,还是直接全盘接受?这个被说服的过程,显然不只存在于上学的时候,而是贯穿我们的一生。
篇三
突然想到了奶头乐理论。这一概念来自美国的前国务卿布热津斯基.美国旧金山曾于1995年举行过一个集合全球500名经济界、政治界精英(与会者包括萨切尔、老布什、电缆新闻网络、惠普、日微系统的老板等等)的会议。该会议的主旨在于为全球化的世界进行分析与规划。会议上,与会者一致认为全球化的高度、快速、激烈的竞争将使全球80%人口"边缘化",而这80%多余人口与20%搭上全球化快车的人口之间的冲突将成为今后的主要问题。
在此基础上,日微系统的老板格基表示,届时将是一个"要么吃人、要么被吃"的世界。布热津斯基也及时献计献策,创造了一个新词汇--"奶头乐",英文titts"奶头"与entertainment "娱乐"的组合,意指要使彼80%的人口安分守己,此20%高枕无忧,就得采取温情、麻醉、低成本、半满足的办法卸除"边缘化"人口的不满。
热津斯基逝世了,但20年前旧金山会议中讨论的话题还在延续,未来中国的发展恐怕也脱不出“二八法则”。
今天的中国有两个新特点:
第一是阶层开始出现固化,基层年轻人向上的空间似乎变得越来越小;
第二是由于互联网的普及,资讯的收集越发方便、快捷,一切知识看起来似乎唾手可得,但反而让很多人失去了独立思考的机会,那种突破自我、不断创新的社会精神也将渐渐消失。
我想,我们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只能够改变自己,让嘴巴不被布热津斯基的“奶嘴”塞进,让时间不被布热津斯基所说的发泄性娱乐和满足性娱乐塞满,让自己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中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和思考的能力。
也许你不会明白想说的,我不用什么贝叶斯公式,借助波普尔论证过程,用最简单的概率计算公式来告诉你,一些毫无意义的价值观是怎样占据你的大脑的?
爱情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我姑且称之为阴谋事件A。
由阴谋事件A引发事件B,假定其成功概率70%,显然是可以阴谋一下的;
然后,阴谋事件B引发事件C,假定其成功概率依然是70%,显然也是可以阴谋一下的;
然后,阴谋事件C引发事件D,假定其成功概率依然是70%,显然也是可以阴谋一下的;
钻石——爱情——婚姻——幸福
根据主流媒体,阴谋步骤和链条常常在几十步以上,我们这里不妨假定这些阴谋事件仅仅只是经过了4次传递,每一次的阴谋成功概率都是70%,从最初事件A到最终事件D,来看看其可靠性到底有多少?
其成功的可能性计算很简单:0.7*0.7*0.7*0.7= 0.24。
换句话说,本来每一个阴谋事件成功的概率有70%,但如果一环套一环,从A事件到D事件,阴谋成功的概率就只有24%,从概率上看,这种可靠性已经毫无意义了。
可是这一系列过程,一些无意义的价值观开始占据了你无知的大脑。所以拜金,买房,豪车,名表,名媛甚嚣尘上。
当不幸降临到自己头上时,我们说那是环境的错;当不幸降临到别人头上时,我们说那是他自己有问题。
这是一个无数年轻人的梦想被房价摧毁的时代,一个无数爱情在房价面前黯然失色的时代,也是一个焦虑似瘟疫在社会每个角落蔓延的时代。
在这样的时代里,我们需要更多敢于坚持梦想与时代对抗的年轻人。在这对抗之后,是必要的知识,理性的分析,以及对生活美学无条件的追求和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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