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李长亭是在问剑大会结束后不久,
我随着二长老到鼓氓山上拜访鼓氓剑派。
二长老说鼓氓剑派与我们仩岐剑派本为一脉。
二十年前,因门内分歧裂为鼓氓与仩岐,
一直不和了十年,
才在十年前,在新任武林盟主的协调下重归于好。
至此我们两派便会在一定时间里走访。
于是在这次问剑大会结束不久后,
掌门与上场的师兄师姐们先行回去,
二长老则带领我们这群小辈和鼓氓剑派的人一同回了鼓氓剑派。
到了鼓氓山中,
大人们那种客套的话,实在繁琐,
耐着性子听了好久之后,
终于得了二长老和季掌门的相互切磋增进感情之由,
放我们出了乏味的练室。
然后我便在竹林里看见了李长亭。
那个倔强的李长亭。
她打掉了我伸出的手,
一脸的倔强,一脸的令人心疼。
第一次见到百里十里的时候,那天是问剑大会结束后不久。
我虽然不能作为本门弟子参加问剑大会,
却也可以被允许在台下观看。
心中恼火,没有看完全场,
在第四天下午那场完了之后,
我便以身体不佳为由,先行回了门派。
满脑想着的是以现在的身手还要好久才能完成父亲的目标,
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所以明知今日是仩岐剑派登门拜访的日子,
作为小一辈的门人是要随掌门迎候陪同的。
但我一想到自己的差距,
便以带红鸢为由,
躲在竹林里练着剑。
百里十里闯进来时我没有注意到,
我不知道他站在那有多久了,
直到红鸢从竹林抱着小红钻出来看见这个男孩时,
过来扯了扯我的裙角:“长亭姐姐。”
我这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那个安静的男孩,
但我没有理他,也没有赶他。
直到他朝我伸出手。
在第二次见到李长亭时,她是作为鼓氓剑派的弟子来参加这次的问剑大会的。
在各自的队伍中,我一眼看到了站在鼓氓剑派人群中的她。
而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便抬起了双眸。
我见她回望,惊的下意识的朝她笑了笑。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没有像上次一样撇开脸,
而是回了一个微笑。
我想我当时的样子肯定是滑稽的,我楞了很久很久,
才反应过来刚刚李长亭好像是朝我笑了。
不知为什么自从在第一次见到李长亭后,
就总觉得她是不苟言笑的,冷若冰霜的,
好像她总是在不开心,很严肃,
身边好像总散发着一股忧伤的气息,
总是倔强的,不甘心的,让人心疼。
可是她刚刚好像明明回了我一个微笑,
虽然不像平常女子那样笑的开心裂牙的,也不是大家闺秀那样抿着嘴微笑的。
就是淡淡的笑。
我再看了她一眼确定她身边那股倔强劲没有退去,但
围绕她的那股伤心味却是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透着的明媚的味道。
也不知为何我的心情也变得欢快起来。
在第二次见到百里十里的时候,我看见了他朝我的笑容。
本不打算理他的,可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清乐的笑容,
便下意识地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清乐在信里说因为四月皇家祭祖要整整一个月,可能赶来要迟些天了。
我不知道我能打到第几,但想起清乐在信中言辞闪烁的写到想看我在武台上的飒爽风姿。
我想我至少得撑到她来为止。
本估摸着皇家祭祖结束后从都城垛陵到蜀郡也不过三四天的马程,
最迟今早已经到了才是,
结果日头都快到西边了,也不见秦清乐的身影。
心头有些急躁,明白眼前的人自己是绝对打不过的,
但又不想弗了清乐的兴致,我明白自己很害怕看到清乐失望的眼神,
即使是输,我也想挺到清乐来为止。
我觉得眼前已经有些糊了,知道自己将要支撑不住了,
心里一阵难过。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昏过去的时候我的耳里穿来了一声带着着急的叫声:
李长亭,你这个大笨蛋!
我看见了她奔跑的样子,眼里打转的泪花,
可究竟是她泪水还是我的泪水我已经看不清了,
因为我倒下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清乐身后的人。
不是我熟悉的桃红、杏柳,而是另一个我非常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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