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看急诊

话说我八日夜晚开始有感冒症状，九日、十日喝姜茶睡了两天，十一日有所好转，可咳嗽却变勤了。我仍未看医生，在家炖冰糖雪梨加百合，十二日仍然咳。

到了昨天（十二日）晚上十点，媳妇哄孙子睡觉后开始煮中药，满屋子的中药味，熏得我喘不过气来，咳嗽得我想睡而睡不着。十一点了她还边泡脚边玩手机看视频，声音大大的，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我下楼去小区花园透透气，一个人也没有，没意思，反正在家里一时半会也呆不下去，我干脆去医院看看咳嗽吧。

深圳的夜晚一点不比白天安静。路边的药店都关门了，几家夜宵店都热闹非凡。吃烤羊肉的门外有两桌，吃砂锅粥的门外有几桌，还有一家不知吃什么的门外也有五六桌，食客都边吃边聊，没有结束的意识，好像第二天都不用上班似的。在这些地方白天老板是要关门休息的。

医院大门口有一个护士值班，问我做什么，我说看咳嗽，因为国庆假期回湖北老家天冷感冒了。她开心地说她是湖北黄石的，给我量体温36度1，填表，她还说青岛有新疫情，查出了无症状感染者，一会有两车人要来医院做核酸检测，是去过青岛的。我说怪不得幼儿园老师通知近14日去过青岛的小朋友要私信给她。护士说晚上要去急诊科看病，还耐心地指示我怎么进去，我是再熟不过了，虽然没看过急诊，但在此住过院，知道急诊科就在住院部楼下。

急诊科挂号费45元，嫌贵也要看，再拖怕更严重了。

急诊内科，一名女医生在值班，她给我体温计让我测体温，我放在腋下，然后仔细说了我的情况，我说感冒好了，咳嗽加重了，喉咙有腥味了。体温计显示36度3，跟门口额温枪测的差不多嘛。她说让我查个血常规，我说不用了，就给我开止咳消灭的药吧。

付费114.9块钱，取药也就两盒。

贵不贵？

出大门时我问护士值班到几点？她说到明天早上八点。我刚想把两盒药拿出来给她看，想问问她同样的药，看门诊和看急诊价格是不是不一样？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边看手机边往里走，还没戴口罩，完全不把值班岗当回事。护士叫住他要他戴口罩，他左边口袋摸摸右边摸摸，嘴里说有就是不承认没带，这时又来两年轻小伙子，急匆匆的，一来就问是不是要在这里填表，懂规矩，很自觉。

见护士很忙，我只好知趣地离开了。或许她不知道我要问的问题的答案，又或许她知道也不会告诉我⋯⋯

嫌药贵也要吃，谁叫咱咳嗽得厉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