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刚过完,还没等到春暖花开,我就又踏着春寒料峭回老家祭奠亲人。昨天也就是农历的正月二十九,是我小姑的一周年祭日。我一般是记不住这些日子的,在这之前一周多的时候老母亲和堂姐都已经提前给我说了,我也弄不清老家有关这些的风俗习惯,就给小姑家表弟打了个电话,我和他确认了日期,和他们准备怎么安排的整个过程,并且重点询问了在整个过程中和我有关的细节,和具体需要我做什么,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事项。表弟给我说了没啥弄得都已经安排好了,让我周日十点前回去就对了,说十点多众孝子要一起到坟地去祭奠一下,按老家乡俗就是亲戚们都要送上一份献地,就是六个白面蒸的大点的馍,这个在县城都专门有蒸馍铺卖的,不过就是要提前预约下。和表弟放下电话,我又拨通了在老家经营饭店的姨家表弟,让他帮我预定一份大馍,表弟的饭店在当地颇有影响和这些民俗相关的商家都有合作,只要一个电话都就送到表弟饭店了,表弟给我说你不管了,到时你来我饭店取就行了,这样的事已经有过合作了,都是一切顺利,所以我放下电话就感觉在没啥操心的了。
周四堂姐又打来电话,说让我帮她也预定一份大馍,她说到时和我一起回去,让我把她拉上,周五的时候堂妹也打来电话说她周六从省城回来看看老伯然后周天和我一起回老家去参加小姑的祭日,然后让我把她送到高店高铁站,周日一早八点我就先和儿子去高层接了老母亲,然后去延伸段现在叫金台大道接上了堂姐和堂妹一起出发回老家,路上儿子驾车,儿子每个假期回来,有机会我肉让他驾驶,现在开车已经可以独立驾驶上路了,车也开的很顺溜,就是有时还有点毛头小伙的毛糙感,一般路上我不太说啥,停下后我会和他总结探讨,给他指出不妥之处,开始时堂姐堂妹还对儿子驾驶技术有所怀疑,从虢镇下高速的时候堂姐说没想到还能开这么利索的,从虢镇下高速从阳平上塬走虢王马江一路到县城,这路段车比岐蔡路上车少多了,也没摄像头,所以我每次都喜欢走这条路,走这路我从来不用导航,儿子也跟我走过但从来不记路,今天走着还问我,每到路口都是我给指挥着路线,
十点到了小姑家,熟悉的门口屋里再也没有了小姑熟悉的身影叫着卓明的声音,小姑的三个女儿都比我大我叫姐,三个表姐都穿上了白色的孝衣,站在院子里迎客,表弟和媳妇也是一身白衣从房子里迎了出来,刚一下车就打了个冷颤,塬上比我想象冷多了,我们一行无人刚在客厅坐定还没三五分钟,客厅沙发旁边的地上摆着各家亲戚们送来的大馍,表弟表姐就招呼我们去前面房子里吃臊子面,大姑家的几个表哥们刚吃完从里面出来,热情的和我们打着招呼,我啥时见了这些朴实的表哥都有一种亲切如故的感觉,表哥说卓明今冷的很多吃上两碗,桌子上摆这四五个凉菜,凉菜吃了一般口热气腾腾的臊子面就紧跟着上了桌,我吃了几口凉菜只吃了一碗臊子面,儿子和堂姐堂妹都吃的不错,
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三十来个孝子又站在了小姑的墓前,一年时间小姑的墓旁边已经多了四五个新坟,旁边一台挖掘机停在挖好的一个墓穴上方,表弟说村子里还有白事,这家明天安葬。表弟和表姐们在前面摆了些茶盘和祭奠的食物,完后就开始上香烧纸,烧的纸有满满一三轮车,我和儿子没有穿白孝服,空旷的田地风很大我感觉到两个耳朵冻的疼,我预想到这了就没让老母亲到墓地来,问了问儿子冷不冷,儿子穿的少说有点冷。纸快烧完的时候,几个表姐们跪在墓前传来了她们嚎哭的声音,堂姐堂妹也穿着一身白,但她俩不会这般嚎哭,就赶紧去帮忙把几个表姐搀扶起来,我一直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还拍了一张照片,感觉北山依旧在,,麦苗依旧绿,但一年后的今天再次站在这里,感觉却是不一样那个的,今天没有一点的悲伤,就是刚下车进门的那一刻心里有了点酸意,感觉这已经不在是岁姑家了,而成了表弟牛娃家了,从坟地回来又是几桌饭摆好在了院子里,肘花皮冻甜饭等都是表弟牛娃自己压制的,比外面饭店的好吃些,热菜有鸡有鱼红烧肉素菜果牌都有,堂姐和堂妹却说还没有早晨的臊子面好吃,我说你俩吃了吃不吃就把嘴闭上,这不是你俩点评的地方,我给牛娃说这么好的饭,我岁姑却吃不上了大表姐说卓明好好吃,你岁姑能看见。
离开这村庄的时候,不远处那家过白事的地方传来了悲凉的秦腔曲调,我的心里又有了一丝的酸楚感觉这地方似乎离我更远了些,来的次数也只会越来越少了,这世间在能问我卓明吃了么,的亲人也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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