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来到门前胡同的安静的黑影里溜达溜达。
天很晴朗,夜空中星星不少,有的在忽闪忽闪地向我挤眼睛,有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也盯着它们。
小时候,经常会在晚饭后来到院子里数星星,那时还能找到北斗七星,现在北斗星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在天空中寻找了一番也没看到挨得很近的勺子样的七颗星,是藏起来了还是相见不相识了呢?
忽见有三个挨在一起的小星星,一闪一闪地在天上滑动,应该是飞机,虽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这飞机上想来有不少回家过年的旅客吧,心里一定生了翅膀了,飞机再快,大约也没有翅膀快,翅膀早已带着心飞回了家。
今天二十九了,明天就是除夕了,辞旧迎新,新的一年马上又要开始了。
我似乎什么年味都还没闻到,是嗅觉失眠了,还是味觉失眠了?只有越来越连绵不断的鞭炮声,特别是晚上天空中随处绽开的烟花,让人知道年真的来到了。
过年越来越让我感到没有兴致,又不似平时的平静,心里没有激动,反倒感到五味杂陈。是什么味道呢,又说不清道不明。这味道应该就是第六种味道吧。
以前上班时,周末如果天气好,时间又允许,我或者去公园,或者去河边,溜达溜达,感觉不错,天气好,没有时间时,便会感到有些沮丧。现在呢,每天基本都有大把充足的时间,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反倒哪里都不想去了。除了每天早晚必须出去遛狗,基本不出门。买菜也是隔几天买一次,一次可以吃好多天。
人会思考,便徒增了不少的烦恼。
几个月前开始看《鲁迅全集》,大约就是看完了《狂人日记》跟《朝花夕拾》,觉得没有上学时印象中那么晦涩难懂,还很感兴趣。结果再往后看,便觉得有些难懂了,越看越没了耐心。现在的脑袋消化不了那些晦涩的东西,便放置一旁了。也许哪天来了兴致,会再接着看。
又看了几本散文,我还是喜欢轻松悠闲而又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文字。看着作者的生活如小河一样的缓缓流淌,心情平静又美好,就跟我去河边散步的感觉相似。
这几天在看史铁生的《我与地坛》。这本书,我不知多少年前看过那么一丁点,似乎并没有看进去,没留下什么印象。大概那时对散文之类并没有生出多少兴趣,只是喜欢那些大部头的小说,喜欢跌宕起伏的情节。现在呢,更喜欢散文那种缓慢而又平静的感觉,这似乎也是证明了真的是一岁年纪一岁心。
史铁生原来那么年轻双腿就残废了,让人叹息。看他写道每天摇着轮椅去地坛废弃的古园,在树影里考虑死亡的问题,看到他的母亲不放心他独自长时间不回家,在园子里,转来转去焦急地寻找他,作者在树影里看到母亲焦急的身影却没有出声,母亲去世后,作者深深地后悔,这是一个苦难的母亲,上帝为了不让她继续受苦,便将她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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