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西摩尔史托斯又来了。没人理他。他找加登。我们耸耸肩。
“你们得去把他找来。”他坚持道。
“谁是‘你’?”克罗普询问道。
“就是你们几个——”
“我想请您,不要对我们以‘你’相称。”克罗普说得像个长官。
西摩尔史托斯就像一脚踩了空:“谁用‘你’称呼你们了?”
“您!”
“我?”
“是的。”
他左思右想,又怀疑地斜睨了一下克罗普,因为他根本没闹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毕竟在这件事上,他有点晕头转向,于是他妥协道:“你们没找到他?”
克罗普躺在草地上,说道:“您以前上过前线吗?”
“这跟您毫不相干。”西摩尔史托斯果断地说,“我在要求你们答复。”
“很好。”克罗普说着站起身,“请您往那边看,空中挂着一簇簇云团,那是高射炮轰炸的。昨天,我们就在那边。死了五个,伤了八个。但这个数不过是小意思。下次您跟我们一起上前线时,全体士兵都会在他们死前先到您面前,立正挺直,利落地请示您:请您允许我们解散!请您允许我们赴死!我们正在恭候一位像您这样的人。”
说完他又坐下,而西摩尔史托斯则像颗彗星般消失了。
“三天禁闭。”卡特猜道。
“下次让我来。”我对艾伯特说。
但结束了。当晚集合时进行了审讯。少尉贝尔廷克坐在文书室,叫我们挨个进去盘问。
我也同样,必须作为证人到场,并解释加登造反的原因。遗尿症的事让人印象深刻。西摩尔史托斯被叫了进来。我又重复了一遍证词。
“是真的吗?”贝尔廷克问西摩尔史托斯。
他支吾着,可当克罗普做出同样的陈述时,他最终承认了。
“为什么当时没人报告这件事?”贝尔廷克问。
我们沉默不语。他心里应该清楚,在兵营里申诉这种小事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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