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晚秋的一个雨天,等雨停了,我从家里的小区往马路上走,走着走着鞋带松了,但又不想蹲下,结果就像体育课的课前拉伸运动那样站着把上身折下去,伸出手去够鞋带。
就是以这样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我从自己的胳膊和腿之间的空往后看,当然因为倒着头,所以眼睛能明显感觉充血和压力。如果当时有人观察我的话,肯定会看到我特别红的脸。
但是,多亏了突发奇想这样系鞋带,眼神又乱跑,才能从不一样的角度,或者说奇怪的角度,看看每天走来走去也只是路过的景色。那时候梧桐树的叶子基本上都掉光了,剩也只剩些顽强的已经将近红褐色的干瘪瘪又孤零零的几片了,于是我发现,倒着看它,真的很像小学时每个班级配的那种扫帚——底下四仰八叉又硬又乱的干树枝。我知道,这个比喻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真的一点也不美,可我就是觉得好看。恰巧那天,天上又有云、一块块的,若即若离挨在一起,风一动,梧桐树的枝干连同那几多飘零的可怜的红叶子,一起往有云的方向轻摇。
深秋的风像闲来无事的大爷摇着蒲扇一样,晃动着即将要干枯的梧桐树,就像晃动一把简陋的扫帚,轻轻扫洒着,像春天的地面上,结成团的柳絮一样的,云。
这么一想,还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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