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托尔斯泰，众所周知，俄国最最伟大的文学家。曾写出《战争与和平》，《阴谋与爱情》等等之类的作品。在这里我要讲述的，是老托尔斯泰和他的私生子的故事。
有一天，薄暮时分，老托尔斯泰坐在他的书房里。可能是在构思一部什么伟大的作品吧。夜色渐浓，老托尔斯泰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他在思考着人生与苦难，社会与黑暗，或者是上帝之类的事情。可是，他的脑子卡壳了，他写了又划掉，划掉再重写，如此反复，终于把自己折磨得精疲力尽，再也写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他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鹅毛笔却一动不动，拉长了脸，就像两根黄瓜。老托尔斯泰苦闷极了。这时一个女仆走了进来。
“老爷，该用晚餐了——要给你送到书房里来吗”女仆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叠放在小腹前，等待着老托尔斯泰的吩咐。
老托尔斯泰还是一动不动，满脸的愁苦——最近一段时间他很痛苦。老托尔斯泰突然想做点什么，反正不要这样痛苦地坐在书桌前。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瞅了瞅身后的女仆，黑黑的皮肤——象征着健康；那饱满的胸脯一定很软；这么年轻。——老托尔斯泰扁了扁嘴，咽了口唾沫。不过说实话，这种眼神与他的年纪已经很不相宜了。女仆被老托尔斯泰的样子吓坏了，转身就要走。不过老托尔斯泰眼疾手快，先发制人，一把抓住了女仆。之后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悬念。一通声响之后，一切复归平静。整个书房被弄得天翻地覆，书架倒在地上，满地都是纸笔书籍，一片狼藉景象。
嘿！老托尔斯泰得手了，女仆无力的反抗很快就被镇压了。一次肯定是不够的，老托尔斯泰又发动了第二次进攻（我真邪恶！）。两次进攻之后，老托尔斯泰长吁了一口气，不再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了。他心满意足地吃晚饭去了。晚饭的时候，他还特意问了问马车夫的庄稼长得怎么样了，他甚至和马车夫干了几杯，喝完酒之后，还闹着要给马车夫讲故事。
一个月之后——这种事情通常一个月之后就会有结果——女仆又走进了老托尔斯泰的书房。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老托尔斯泰一手拿着烟斗，一手拿着鹅毛笔在纸上唰唰地写着。一个月以来，他灵感迸发，不能自已。大概和女仆不无关系。可能是由于创作太投入，老托尔斯泰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女仆。
“老爷。”
没听见。
“老爷——”
还是没听见。
女仆只好用手指头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老托尔斯泰那宽大的肩膀，老托尔斯泰微微转过身来，皱着眉头斜视着女仆，好像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什么事情？”老托尔斯泰说。
女仆低下了头，绞着双手，像是做错了一件什么事情：
“老爷，我——我——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呵呵呵——不可能吧。”老托尔斯泰笑着摇了摇头，像是刚听完马车夫胡说八道的笑话。
“真的，老爷，大夫说……”
老托尔斯泰突然脸色一变，从椅子上蹦起身来，像狮子像狗熊像老虎一样怒吼道：“谁让你怀孕的？你怎么就怀孕了呢？你——你——你疯了吗？你——你——”老托尔斯泰气的浑身发抖，像筛糠一样，连烟斗都快握不住了。
显然，老托尔斯泰过于激动了。
不过老托尔斯泰马上就发现他这样说话是很不合适的。首先，他是老爷，说话自然要合乎老爷的身份；其次，他是文学家，而且是世界级的大文豪，不能无理取闹；况且，事已至此——
“错误！”老托尔斯泰把他那张大脸埋进他那双大手里“错误！错误！错误！——”
这实在是一个很令人悲伤的故事。
像所有的孩子一样，这个孩子出生并在玩耍中一天天长大。
十多年之后的一个下午，老托尔斯泰的身子还算硬朗，不过他的马车夫却死了。连个招呼也没打就死了，独自一个人死了。
没有马车肯定是不行的。大文豪托尔斯泰没有马车怎么行？没有马车，首先就不合老爷的身份；没有马车，怎么去看戏呢？难道要走着去吗？（尽管这个畜生身体很强壮，据说他可以走一整天的路，连续骑马十到十二个小时也不会觉得累）；再者说，没有马车，怎么去拜访那些爵爷和他们的夫人呢？没有马车，怎么和屠格涅夫，柴可夫斯基，以及其他一些“斯基”们交流痛苦呢？所以，老托尔斯泰必须要有一个马车夫。
于是小托尔斯泰开始为老托尔斯泰赶马车。
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当老托尔斯泰和一群文学家们交流痛苦的时候（他们有时候相互同情，有时候也相互叫骂），小托尔斯泰却很快乐，因为他坐在一辆马车上，而且他还有一个贵族身份的父亲。最重要的是，这个父亲会读书，写字，整天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能把脸拉成两根黄瓜。在小托尔斯泰看来，这一点尤为了不起。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