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靓女风华正茂生逢民国乱世,
戏耍军阀装修洋人尽显侠肝义胆。
第四节:
五十一、
扈仁也动作麻利,听见门响,便迅速推着两人扭过身去,边向外推边用法语说道:“你们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到现场勘查。”
侯富车信心满满地告诉杨二小姐:扈仁明天保准能到场,到时再叫他邀请几个华界的同行一并坐镇,哪怕黑天鹅再狂妄,也不敢当着巡捕的面撒野。只要明天把小杏儿平安地送回去,以后他们爱怎么地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侯富车这如意算盘倒是拨的挺严实,但他心中依然对小杏儿的言语表示怀疑,他估摸,小杏儿的使命就是替张老板拴住杨二小姐。遂盘算着,帮人也就帮到这里为止了,明天顶多再让杨二小姐演出一场,完事后,就再也不许让她踏入这种是非之地了。
当他俩回到旅馆时,眼前的 一幕令他有些懵圈,一头雾水。客房内朱能、苟畦和小杏儿仨人,盘腿围坐在地板上,有说有笑亲如兄妹。见侯富车和杨二小姐进门,纷纷起身,苟畦兴致勃勃地对侯富车说:“富九爷,不用麻烦了,小杏儿不回去了,也打算跟着您混。”
小杏儿也兴奋地对杨二小姐道:“姐姐,狗哥哥说……”
“我不是狗哥哥!我叫苟畦。”苟畦显然很不满意狗哥哥这个称呼,慌不迭地纠错。
“哦,苟畦哥哥说:跟着富九爷,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看得出,小杏儿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杨二小姐见此情景一时不置可否,诧异地看看侯富车,侯富车面对这个刚收的小弟,则露出满脸的无奈;什么叫跟着我“混”呀?你还会不会说人话呀?坊间常说“小狗爱爬墙,大狗带坏样。”你让杨二小姐怎么看我富九爷呀?就带出这么一帮没素养的小混混?可是当着杨二小姐的面,又不能丢失体面,遂走到苟畦跟前,用折扇轻轻地敲着苟畦的脑袋,和颜悦色地说:“你知道黑震天是什么人吗?”
苟畦翻着白眼脑袋摇的如拨浪鼓一般……
“你知道什么叫《生死合同》吗?”
苟畦继续摇着脑袋,一脸茫然地轻声道:“不知道。”
“啪!”地一声脆响,苟畦脑顶上被狠狠地砸了一扇把儿。侯富车转为威严地说:“不知道就闭上你的臭嘴!螃蟹脑袋!……你们俩今晚就待在这儿,明天一早陪着她们姐俩去翠茗园。我明儿早先去看看新宅子,没问题的话,明儿晚上咱们就可以搬进新宅子住了。”这八字还没一撇的话,侯富车是说给杨二小姐听得,可俩小子却差点山呼万岁。侯富车转而又指着俩小子的鼻子严肃地说:“我随后就会去翠茗园。我可告诉你们;她们俩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轻饶了你们!听见没?!”
苟畦揉着头顶,嘟囔道:“听见了。”
朱能则双腿一并,一个立正道:“是!”
“好,你们歇着吧。”侯富车说完转身离开,这演技可谓是炉火纯青了!杨二小姐已经毫无悬念地被他给糊弄住了。小杏儿更是被镇的俩眼发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侯富车的豪气也并非无的放矢,昨天离开富大奶奶家,就遍处寻找宅子。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让他在法租界寻得一幢满意的老宅子。这天还没擦亮,他就早早地候在富大奶奶门外,这人老了觉也少,赶早将马桶拎出门外,免得熏骚了屋子。一开门见侯富车戳在门口,甚是纳闷儿,眨巴着朦胧的睡眼道:“依诺,你这是一宿没回?”
侯富车自然不失礼数,弯腰颔首道:“依诺给布安请安!”遂又乖巧地从富大奶奶手里接过马桶,在墙根儿下放稳当。继续颔首道:“生意不等人,机不可失,敢问布安大人,昨日那些玩意儿可曾消遣了?”
富大奶奶看看眼珠子布满血丝的侯富车,也信了几分,遂招呼他进屋,取出两条黄鱼在手上颠了又颠,无不感慨地说:“嗨!看我依诺也是胸怀大志之人,这笔生意我就分文不取了。但愿依诺生意顺畅,待富甲一方时,老身乞讨与门前,尚能讨得一碗稀粥喝喝。”
闻听此言,侯富车转身摘下墙上的宝剑,“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将宝剑高高地举过头顶,声泪俱下地道:“布安如此忧虑,不如趁早一剑劈了依诺猴崽子。免得落下不孝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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