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家家户户围绕着“年”,都要做许多准备工作。
对于我们这些常年在外奔波的游子来说,回家过年更像是对自己一年辛苦的犒赏。
然而,我对年非但不期待,反而充满恐惧。
记忆之处,大年初一爷爷奶奶必定要有一场激烈的争吵,好像这已成为过年的标配。
爷爷去世后,六个子女的矛盾越积越深,甚至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其中两个性格倔强的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平时为了生活奔波,自顾不暇,到了年底终于能暂时隔下工作腾出时间相互埋怨和指责了,于是多年的积怨就在过年的时候集中爆发了。
这么多年,仅有的一次和谐,就是全家老老少少和和气气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但那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过年对年少时的我来说,无非就是例行陪父母去亲戚家拜年,直到我出嫁。
不变中的变化就是曾经每年都去拜年的长辈陆陆续续离开了我们,年味也变得越来越淡。
年是深沉的记忆,唤起我们对故去的先人的思念。
年是忠实的朋友,无论人们是否喜欢它总是如约而来,从不食言。
年是锅里的饺子,提醒人们只有经过三沉三浮才能最终成熟。
年是沧桑的痕迹,一切过往岁月深深刻在满脸的皱纹里,就像一页被人生大事记填满的挂历。
年,近了,近了。
(写在日更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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