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两个月,终于读完了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也很符合当下自己这一段矛盾复杂的状态,读完全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似乎又多了些许困惑。
先介绍下作者——威廉•萨默赛特•毛姆,英国作家、小说家、剧作家,20世纪拥有最多读者的作家之一。1874年出生在巴黎,先在坎特伯雷国王学校学习,后进入海德堡大学攻读哲学,最后进圣托马斯医学院学医。1897年医科毕业后成为医生,并创作了第一部长篇小说。此后弃医从文,笔耕不辍。1954年,英国女王授予他“荣誉侍从”的称号,他成为皇家文学会的会员。代表作有《月亮与六便士》《刀锋》《人生的枷锁》等长篇小说及多部短篇小说。
再说下译者吧——苏福忠,著名翻译家,译作有《一九八四》《瓦尔登湖》《红字》及厄普代克四部曲《兔子富了》等,著有《译事余墨》,发表其他各类个人作品六十余万字。
豆瓣上的内容简介是这样说的:
剖析不朽人性,结构独特灵魂。
20世纪拥有最多读者的作家之一,英文现实主义巨擘,故事圣手毛姆代表性长篇名作。
一位四十岁才学习绘画的证券经纪人,放弃优裕的生活,疯狂迷恋上了绘画。为了追求艺术理想,他饱尝贫穷与饥饿的煎熬,忍受精神上的痛苦折磨,最终遁迹与世隔绝的塔西提岛,成为一个自成一格的画家。《月亮与六便士》的主人公一生活动的轨迹仿佛就是在解构小说原型高更的画作主题: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
毛姆用幽默的文字、动人的情节、深刻的思想编织了一位艺术家的传奇人生,探索了艺术与生活的矛盾与相互作用。这部堪称完美的小说成为了经典中的经典,让一代又一代读者将之奉为必读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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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月亮与六便士》就像一头撞在了高耸的冰山上,令平庸的日常生活彻底解体!——弗吉尼亚•伍尔夫
我们身边都有这样的人,或者我们就是这样的人,在一个事业性单位工作,安分守己,四平八稳,有很稳定很舒心的工作,有很完美很幸福的家庭,有似乎很圆满很顺利的一生。可当某个夜深人静,独自一人也会思索,总会感觉少了点什么,少了什么呢?
色彩?激情?挑战?
倒不如说是少了自己。
我们总习惯用别人赞同的方式安排自己的一生,学业有成+名利双收+家庭美满=幸福人生???
我们身边也有在各行各业里有着卓越成绩的精英,可能暗自里也会互相羡慕或鄙夷,分个高低出来。我们总在拿自己和别人比较,以此来要求自己必须要达成什么目标。
我们在世人的幸福标准中迷失了自己,也许不惑之年也会幡然醒悟,拍着脑门畅想如果换种方式是否自己可以大放异彩,随即又会自我否定的摇摇头暗自讥笑自己的异想天开,转而继续投入到日常的柴米油盐哼哼啊啊中。
书中的斯特里克兰德前半生就是白水一样的我们,后半生却毅然踏上了自己的寻梦之路,最终摆脱了自己“泯然众矣人”的命运。从美国到法国,再到最后病逝的塔希提岛,终于解放了天性,释放了困于内心许久的恶魔。
我和作者及书中的其他人一样,不喜欢斯特里克兰德,固执、自我、冷漠,但却不能否认他是一个绘画天才。似乎天才总是不被世人理解和接受的,我们或许不能成为天才,但却可以选择成为自己。
来北京四年,工作三年,今年大半年时间都在自我怀疑自我抵触,也会审视下内心,看看自己的心之所向。我确实很羡慕那些在自己领域有所建树成为行业专家的那些人,但我更向往的却是有生之年走更多的路,见更多的人,有更多的体验。看了月亮后,内心想法更坚定了些,我可能一生都会为充足的六便士努力,是为了家人朋友,更是为了自己能够抬头看见更大更亮的月亮。
最后,放几句自己看书过程中的摘录:
我认为良心是一个人的卫士,人类社会制定出来的各种准则都要由它亲自来监督执行。它是我们心中的警察,随时在监视我们不要触犯法律。它是坐在自我意识的中央堡垒之中的间谍。人渴望同胞的认可是如此强烈,害怕同胞们的舆论过于猛烈,结果反把敌人引入了自家的大门;它于是不停地监视着,格外警惕维护它的主人的利益,人群里有谁胆敢有一点溜走的年头,都会立即被消灭干净。它会造使个人把社会的利益放在前面。它是把个人拴在全体上的一根扯不断的链条。一个人一味说服自己种种利益要比自身更重大,为这些利益肝脑涂地,甘心让自己做奴隶主的奴隶。他让奴隶主坐上荣誉的宝座。最终,如同一个廷臣讨好那根搁在他肩上的御杖一样,她对自己良心的这种及时反应深以为傲。随后,他对那个不承认御杖的凛凛威风的人,便会用再恶毒不过的言辞进行攻击,因为,现在身为上流社会的一分子,他真切的意识到,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和他作对了。
那时还不了解人性多么矛盾,也并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着美德。
而我们的大多数人,在度过一生后,却好象欠缺一点什么。一般的社会价值中,我看到了井然有序的幸福,但在有些人的血液中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这种安详宁静的快乐好象有一种叫人惊惧不安的东西:那就是,我们有时在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上帝的磨盘转动得很慢,但却打磨得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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