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诶你论文题目叫什么”
“浅析中国摇滚的衰败过程”
“哇你这太酷了”
“你呢”
“论禁忌语与委婉语之关系及各自用途”
“……啊?你再说一遍,慢点说”
这是发生在大学毕业论文写作期间的一段对话,
写出那个奇葩的中国摇滚的论文的人就是我,
并不是因为我对中国摇滚有多理解,有多热爱,
仅仅是因为在我大学专业的范围内我写不出一篇正经的论文来。
“打不过的变招就成了剑走偏锋,所有的剑走偏锋都是逼不得已。”
二
当然这种“创新”也对我的毕业产生了正面的影响,
因为老师也根本不认识里面的那些人,所以特别好蒙混过关,
老师每次叫我去修改论文,都变成了我帮老师普及摇滚知识,
一次在我讲明白了张楚和张炬不是一个人之后,老师问我:
“那大张伟是谁”
“那是个傻X”,我当时真想这么说,但是我对老师报以了迷样的微笑。
就那个时间段而言,我非常鄙视花儿乐队,觉得简直就是对摇滚这俩字儿的玷污。
然而几年后的今天,在整个互联网都快被大张伟占领的时候,我变成了大张伟的脑残粉。
“物种在环境面前越来越善于变化“
三
我有一套歪理邪说,大意是:
科学最low,因为科学能改变的都是简单的表象世界;
哲学稍强一点,因为哲学能在你面对一些未知的事物时不那么寂寞;
神学更强,它能你屈从于某些你根本不明白的东西;
最厉害的是语言学,没有语言,这世界都不一定有,换句话说,我和你瞎BB一会,我就创造了整个世界,语言学才就是神的学科。
我每一季都看奇葩说,
我对左右摇摆的观众们特别反感,耳根子极软,别人说什么是什么,
Y小姐说,其实这也不怪观众,你看那三个主持人,
一个全是鸡汤,还好喝的要命;
一个话里话外全是装X,动不动就“我有个外国朋友”怎么着怎么着的,装的让人信服;
还有一个德艺双馨,情商智商都高的眼袋男,
这三个人,随便说点什么,就让你特别想听,特别想信。
“全世界都说他是好人,那你就觉得他一定是好人”
四
我从小就是一个善变的人,
比如说小学时的每一个新学期,我都会喜欢上一个新的小女孩,然后半个学期过去,就又不喜欢了。
比如我本来特别爱画画,但是当我遇见一个我不喜欢的美术老师,我就不喜欢画画了,
比如我本来挺爱学习的,老师夸我几句,我就开始胡作非为。
善变这件事儿,有一些是自己的原因,而有一大部分在于环境怎么影响你,
画画老师告诉我画要画那个我不想画的,我当然就不想画了。
现在,每天每个人看手机看电脑的时间几乎占去了整天,沉浸在碎片化的信息中,
热点告诉你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头条显示了什么,你就变成什么,
2016年,莱斯特城的球迷突然就遍布祖国东西南北,
这太可怕了。
“变之前,问问自己,到底该相信什么,到底自己是谁”
五
今天,杨绛先生去世了。
我马上变成了杨绛先生的粉丝,
然后迫不及待的表达了惋惜,
同时我也发现,
杨绛先生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忠实簇拥,竟然有这么多像我一样热爱文学的人,
他们有的一一列举著作中的名句,有的嘲笑那些没读过杨绛先生作品的人多么没有文化,有的嚎啕大哭。
我不禁对祖国未来的文学发展充满了希望。
哎呀,我还没有在微博里点小蜡烛,赶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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