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记事起就对我家的院子慢慢的熟悉起来了。
刚开始,模模糊糊记得我家的院子没有院墙,直通南地林子、土路,还有一单场。
几间堂屋,一所小厨房,全是家人翻改,辛苦烧窑建筑的新房。那些年就经常见到单场有芦苇席和土坯摆在那里,感觉很好玩也很有趣。
几个小伙伴儿见什么玩什么,大大的芦苇席平铺在单场里,总想着怪点子上去玩玩。满满的一单场看着很光滑也很干净,这么大小渐成的席地是村民一下一下耐心编制出来的,就是不是自家的不知道心疼。
一群不懂事儿的小孩子今儿在上面打滚,明在上面滑梯,手牵着手,拉扯着衣服,高喊的嗓门,挤挤闹闹,忘记了吃饭,忘记了喝汤。
土坯也是村民一个一个搕出来的,有大砖坯、小砖坯,还有拱形的绿瓦红瓦,这些盖房用的东西要等好多天,干好了,从窑里烧成砖才可以用,有的穷人家烧不起就直接用,说没有烧好的砖瓦耐用也撑个几年没问题。
单场里的土坯也是孩子们最爱挑逗的,一块一块的,隔半米一个,隔半米一个,弯弯曲曲,就像跳方格游戏一样。
禁不住诱惑的小土娃,跳着跳着就被撵的老远,主人吼起来没有一个小孩子不怕的。
阴天下雨就麻烦了,还要一层层一排排的摆起来,累的满头大汗,然后,再用遮雨布盖起来,等晴天了再摆出来。
扯开雨布,没有时间摆出来晒就晾在单场。太阳照上几天,一半黑一半白,大孔窿小眼的,可有意思了,跑着转着,你追我赶的,有的还把小胳膊伸进坯孔,另一边就拉到小手的叫唤起来。
好玩的单场,好玩的游戏,即使被吵,也快乐的有意义。
有一年,我家堵上了院墙,扎出小宅门,才知单场不是我家的。
我记得最清楚,我家院子里有三个好玩的大坑,每一个我都玩弄过。
自从我家养了鸡狗羊啥的,那片垃圾地儿就越来越大了,因为,家中养的那些动物们,一跳出圈来粪便就会拉到院子里。
家人一吆喝就是捣蛋的我去锄狗屎、鸡屎、羊屎蛋儿……
一年又一年,粪坑就被出粪出的成了一个大坑。
我们农村户,大多人家里都有地窖,圆如井口大小的地窖,向下深挖好几米后,然后,顺着齿蹬在最下面再挖一两个大洞,就可以在洞里面窖东西了。
那时穷,就只有红薯可窖,深深的地窖狠狠的吊进几大袋子红薯,摆在里面用沙土一盖。一个冬天都不用愁没红薯吃,不过,那时的红薯个体特别大,树疙瘩一样硬邦邦的,顶多有半斤重。
老熟的大红薯干喕又腻甜,让人想着就有饱肚的感觉。因为那时候活忙,十月份还有犁地种麦的。根本没有时间挖红薯,长到老还不出地挖撅呢。
那时,感觉有了地窖用处真大,很真实,冰冷的冬天鲜亮的地瓜稍微拉上来多一点儿,不是冻坏就是被老鼠咬的坑坑洼洼的,只能扔掉再从地窖里拿。
地窖也是很隐蔽的地方,生怕有人一不留神掉下去摔到了。
地窖是爸爸挖的,我专门下去拾放红薯,上面要有力气的人拉才可以,生怕丢手害到下面的人。爸爸妈妈就让我钻进洞里,以便防护。
每次都是我,每次都搞得浑身是土,每次都好玩的不得了,况且,自己又爱下地窖。
家中有一个地窖,就是奇妙!
还有一个坑就是爸爸在里面埋下了许多甘蔗,当时自己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拿着就啃了起来,爸爸就不高兴了。
再三嘱咐我:“这是甘蔗苗子,要长大成秳才可以吃。”
馋馋的我也就摇头晃脑的吃了一小段,再也没敢动甘蔗苗子。
很快,我家的甘蔗就在果园里一棵棵长大了,还种了几棵葡萄。
记得,家人经常在家西看苹果,长了几年,也就是为了占地,长啥样是啥样。
蹦上蹦下的坑地儿,不多时,又被爸爸填平了,因为我歪着脚腕了,小朋友也不敢蹦来蹦去的了。
哈哈哈,一天,小叔拿了个双节棍,耍着个性的样,我跑快大声喊着要吃它,以为是甘蔗呢?
小叔耍起双节棍来感觉比周杰伦还像那么回事儿,因为自己年龄小,又或许因为第一印象最深吧!
总之,姜是老的辣,说到哪里哪里就不差!
小叔也限定时间挖过一个铁架子大坑,真佩服小叔的毅力,那时的钱是多么多么贵重啊!
生活其实就是一种争论,不分你我的去体验它的真实可能,变法的性质上一样针对。
也许又或许它不是本真,但它却能使人懂得珍贵,拥有切切实实存在的趣味上的美,也最爱,也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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