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过六十的老人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因为还在放暑假,一堆小朋友在公园里开心地玩耍。
又有一位年龄相仿的老人向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在轮椅旁边的长石椅子坐下来。轮椅上的老人看到了他,对他点了点头,他也回了礼。
一位妇人拖着孙子走过,热切地跟轮椅上的老人说:“今天天气真好啊!陈伯伯!”老人家慈祥地笑了笑,“是啊!不出来舒展一下,就浪费了。”
“你是,新搬来的吗?以前没在这个小区见过你。”陈伯伯问旁边的老人。
“是的。刚搬来这边不久。陈先生你好,我姓张。”
“哦,幸会,以后就是邻居了,张先生。”陈伯伯还想多聊几句,发现张先生在认真的翻看他的文件,就不再发话了。
陈伯伯看到他翻到一些剪报,已经泛黄,是很久前的报纸了,其中一张有一个很大的标题:警方无能?变态连环杀手依然逍遥法外!
“这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件了吧?”陈伯伯问道。
张先生抬起头望了望他,叹了口气。“是啊,凶手至今还没捉到。”
“你也喜欢研究这种悬案?”
张先生摇了摇头,“我是当年负责那件案件的警察。虽然已经过了追诉期,但这个心结纠缠了我三十多年,只希望有生之年能亲手将那只魔鬼绳之于法。”张先生一口气激昂说出。
“当年这事件很震撼,我也天天买报纸紧追事态发展。报纸上写他专杀女人,然后肢解。”陈伯伯吞了一口口水,可能是想象到那些令人发指的残杀画面。
“是的,残忍地把尸体肢解了,遇害人数达到十六名,还不包括未被发现的。这三十多年来,一闭上眼,就想到这些受害者。”
“那时候,警方没有一点头绪吗?”陈伯伯饶有兴趣。
“凶手有故意留下一些线索,挑衅我们。你看这个。”
陈伯伯接过文件夹,“这,这不是奇门遁甲的命盘吗?”
“对,后来解开了,得到了一个地址和时间,和他当时下一个作案地点吻合,但是解开这个的时候,已经隔了一段时间。”张先生低了头陷入回忆中。
“还有一次,差点捉到那个畜生。”张先生紧握双拳。
“我们派了一名女警察引诱他,经过一个多月的等待,终于引出来。但最后还是给他跑了,我追他追到一条巷子里,中了他的伏击,你看!”张先生拉下了衣领,后颈部有一道疤痕。
陈伯伯忍不住摸了摸。
“那是,最接近他的一次,也是他最后一次出现。永远忘不了那天,1977年8月23日,整整36年了。从此之后,他就没出现过,有他标记的连环凶手案也不再发生。我猜测他意外死了,或者有某种疾病,或者残废了行动不便,不然,这种连环杀手是不会停手的。”
一名老妇往这边走来。“老头子,回家吃饭了!”
“知道了。张先生,别自责,你已经尽力了!”陈伯伯拍了拍他。
“和你聊天跟高兴。明天继续在这里聊聊天吧!退休的生活,就该这样打发,哈哈!”
张先生点了点头,“好!”
妇人推着陈伯伯往家里走去,张先生看着融入夕阳中的两人,站起来,“我也该回家吃饭了。”
“这36年来,辛苦你了。”陈伯伯转过身,拍了拍妇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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