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的十里红妆,却不是为了自己,公孙钤朴素的喜服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风华绝代,袖子下的拳头微微握着,已是巳时两刻了,他想必是不会来了。自己在奢望着什么呢,毕竟,只是个妾啊…正室夫人有权有势,还是个美人,他不去陪她,难道还要来管自己一个区区没落贵族的妾不成?呵,公孙钤,你到底是太天真了。居住的宫殿陈设简单,宫门口随意挂了个牌子刻了个容竹庭,就连大喜的日子也只贴了些囍符盖了些红绸便草草了事,更别说公孙钤自己了。为了陵光的霸业,公孙自是愿意委屈为妃的,可是,他不甘啊!当初舍命救陵光的是自己,与他相爱的也是自己,结下海誓山盟的还是自己,明明说好登基后封自己为王后共赏山河,把江山送给自己的!“为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那权利与富贵吗?它们有那么重要吗?陵光…你好狠的心!”公孙钤喃喃道,他抬起手想去擦拭眼泪,奈何泪珠不止地往下掉,风起绫摇,凄凉便是这般了。
醒来时已是寅时三刻,果然,陵光他没有来…公孙钤起身梳妆,盘起自己的三千青丝,束上发弁,绾进檀簪,理好衣裳便随宫女去跟那王后请安,未料人家王后身体不适,谁也不见,就是自己这个仪妃来请安也免了。“哼,怕是昨晚与王上缠绵得太好了吧。”不管是不是,反正公孙钤,就是这样想的。不知不觉间到了御花园,公孙钤蹙眉,看着群花,心情不知怎么了更是糟糕,刚想碰一碰那几朵牡丹,手便被紧紧握住,他自然是知道是谁的,这宫里,也只有他有这个胆子。公孙钤淡淡抬头,不想去看那深情的眸子,抽出手退后几步,屈膝云:“见过王上。”陵光忍住冲上去抱住眼前人的冲动,笑着虚扶道:“爱妃免礼。”话落,公孙钤起身,低着头,一言不发,和陵光僵持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俩,已经落到相顾无言的地步。终于,公孙钤缓缓云道:“王上若是无事,臣妾就先退下了,告辞。”公孙钤刚想转身离去,陵光反手握住他的手揽进怀里,低声言:“公孙…你是不是在怪我?”公孙钤挣开陵光的怀抱,转身离去,落下一句“王上是君王,做事自然轮不到臣妾做主,”陵光还悬在空中的手缓缓握紧,垂眸,刘海批下给他增添了一分邪气,陵光坐下,撑头扶起刘海(详情请见东方月初的邪气插刘海)对着旁边的太监招招手,低语了些什么,只见太监微微皱眉,耳根泛红,知这种东西说不得,最后,只听陵光言道:“下去准备吧。”太监便悄悄下去了。
不出公孙钤所料,陵光晚上果然来了。陵光翻的是公孙钤牌子,公孙钤想不出来迎都难。公孙钤淡漠地坐在镜前,慢条斯理地取下发簪,而陵光则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美人打理三千青丝。“王上不去陪王后,来臣妾这里做甚?”“行了,爱妃别闹了,你看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就寝二字未说,便只见公孙钤一把抓起桌上的剪刀对着玉颈,冷声言道:“王上,您了解我,我不愿意,没人可以逼我!”陵光微微一愣,眼底不露声色露出几分无奈与惆怅,一边取拿出执壶与杯,一边扯着笑道:“孤王自然是了解爱妃的,那这样,爱妃陪孤王喝一杯,就一杯,可好?”公孙钤回眸,见眼前人提着一壶烧酒,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公孙钤瞥见陵光身上那龙袍,晃得他微微有些头疼,眉蹙着,也不知是为何,竟生出这种胆子,道:“呵,王上这般邀请,臣妾不应,便是臣妾的不对了,君王之命,谁敢不从呢?”陵光袖下的手攥紧了几分,看着公孙钤在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坐于对面,和自己喝酒。“从前几时我们也是这样,不过,如今心境变了,人非,物也不是了。”当然,这句话公孙钤是听不到的。两杯下肚还没醉全,公孙钤有些惊异酒量是竟长进啊。陵光提起酒壶,给公孙钤满上第三杯。公孙钤刚端起酒杯,突然脑袋一震,随即全身上下都烧了起来,特别是那个地方,意识慢慢模糊了,也使不上任何力气,脸上渐渐染上红晕,似乎明白了什么,公孙钤怒道:“好你个陵光,你居然下药!”尽管再难受,公孙钤一身傲骨也告诉自己,冷静下来,这个为了权利而抛弃你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献出第一次,公孙钤无力地爬到墙角,使劲儿咬着下唇让自己坚持着不冲动,就是下唇早已渗出丝丝鲜血,也比那全身上下灼人的燥热好得多。陵光沉默着,垂着眸,半晌,缓缓开口道:“公孙…别坚持了…你就…”“滚!您这是寂寞了?寂寞了去找王后啊!来我这儿干嘛?我不过一介草民!成不了你的大业!陵光,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公孙钤哑声嘶吼道,泪水倾泻而下,我见犹怜。陵光眸子黯淡了几分,起身抱起公孙钤扔在床上,欺身压下,吻上公孙钤朱唇,撬开贝齿掠夺,公孙钤意志再强也敌不过精神和身体,以及药效的催眠,眸子逐渐迷离,开始回应陵光的吻,双腿不自觉夹上他的腰,陵光顿时欲火焚身,一只手按住公孙钤的手臂,另一只手去解公孙钤的腰带,还不依不饶地含住公孙钤颈项,吮吸着,啃咬着。衣裳委地,陵光从公孙钤颈项一路下去到平滑的小腹,细细地吻着,直到某个地方。陵光不耐烦地扔开自己的里衫,对准了某个地方用力地射了进去,公孙前一阵闷哼,抱着陵光的双手更紧了,痛楚甚至让他的指甲把陵光的背划破。马上就要把这小妖精分拆入腹了,陵光哪有心思管这些。陵光含住公孙钤的颈脖,啃咬着,吮吸着。来回几下公孙钤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陵光抬头吻了吻公孙眼角的眼泪,情欲让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埋在公孙前肩上,低声道:“本王下次轻点。”舌尖激烈的战争再次将房间原本快冷却的温度升高,那就只能…再来一次了吧。床激烈地晃动着,床角挂着的素色风铃也叮叮作响,终于受不住摧残重重地摔了下来。“别进去了…我肚子都在疼了…停下…不要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这句话公孙钤不知已经听了多少次了。最后不知是多少时辰了,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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