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杨本芬的《我本芬芳》《豆子芝麻茶》和《浮木》,开始看让董宇辉热卖了二十多万本的《额尔古纳河右岸》。能一口气看完的书在小妖看来就是一种自带愉悦的存在,八十岁,谁能想到这个年纪还可以完成自己的梦想,连出四本自传体小说,实在厉害。朴实的文字记录了自己的亲人、婚姻和周着故事,每一个都是普通百姓们正在经历的种种。活着,想办法努力活下去是顶顶重要的事。与之相比,我们那些所谓的烦恼实在不足挂齿。
善良的人总是会有福报的,《浮木》中,作者写过其单位委托带一个姑娘去北京定制假肢的故事,期间,假肢工厂附近住着许多残疾人。每回去食堂打饭的路上总能碰上一对父子,父亲双手从胳膊肘以下没了,儿子双腿膝盖以下没了。他们坐在门口,作者经过时他们总是报以友好的微笑。渐渐熟悉后得知,父子俩姓王,都是煤矿工人,在矿下遭遇瓦斯爆炸,虽各捡了一条命,但就变成了现在的摸样。
一日我去买饭,看见了他们买饭的艰辛—— 右手的儿子骑在有脚的父亲肩上去食堂,远远看去就像一尊黑塔。遇到时他们对我笑,招呼说,“买好了?”我的喉咙像堵了棉花,只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我每餐都提早去,走进他们屋里,不由分说拿起剩饭菜的东西,问清买什么、卖多少,然后帮他们买饭菜。他们无法从我首例夺走东西,一个能走没有手,一个有手没有脚,奈何我不得。
吃饭时老王的饭要由儿子喂,父子俩推来让去,都要对方先吃。看到这一幕,我好感动。
有时,我打好热水,要小王帮父亲仔细洗干净脸,又要小王自己洗干净,拿出我丈夫的刮胡刀让他们刮胡子。古拉胡子的父子俩珍视焕然一新,其实他们长相蛮好,头发厚而黑,浓眉大眼,牙齿整齐。老王告诉我,儿子才二十六岁,还没结婚。他自己五十四岁,家里有妻子和七十多岁的老母。妻子要做农活,不能来照顾他们。我还帮他们洗过衣服,整理过房间。他们看着我,两个大男人热泪盈眶。
人世不易,就有这么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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