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饭毕,洁净盘碟,喘息之余推窗视之,那雪依旧下得紧。稍作思量,卸裙系鞋,下得阁楼,出了辕门,信步去赏那十年未见之瑞雪。
只见自清凉门至定淮门,大雪封江,白浪涛涛,银树闪闪,行人寥寥,电驴几无,黄汪决无。初时,小心翼翼,踟蹰而行;庶几,遂放步前行,无电驴,无黄汪,无碌碌行人,慢车、行人二道任意我行,好不畅快,诚然下雪亦好。
顷刻间,奔至十字路口,即今日金陵徒有其名之草场门也。静立往思,目之所及,黑墙白首,古之瓮城肃然而立,俨俨然将军在世,藏兵弄武。极目远眺,钟山白雪皑皑,后湖晶莹剔透;耳边只听得街巷阡陌铲雪声,声声相逼,特别清脆,无比悦耳,吾意南京甚好。
稍息,涕零欲垂,寒流催身,故转身踏步校园。路旁学子数人,相伴相行,其间忽一人跳入雪海,四仰八叉,余者咔嚓咔嚓,笑声来袭,好不热闹。吾心升腾,亦欲往之。然帽下白鬓,丝丝刺眼;板腰脆骨,不堪嬉弄。怅然离去,叹息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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