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弥漫整个屋子的烟雾里,昏暗温暖的光透过薄薄白纱斜射进来,照在她无光的眸子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朦胧美感。她也不做些什么,只终日躺在这满是烟草味的屋子,看着窗外升起又落下的白驹、为生计奔波忙碌的如蝼蚁般脆弱的人们。她趴在窗台上望向那条车水马龙的街道,不同的人儿在做着不同的事儿: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从幼儿园里出来,一只手拿着比脸还大的棉花糖笑嘻嘻的舔着,另一只小手被妈妈的大手握住;一个刚从公司走出来还红着眼的女孩背着电脑坐到了公车站旁的一条长椅上迎着涩涩秋风开始工作,在接了一通妈妈的关切电话时,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这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冷哼一声。人啊总是这样重复的做着他们不愿去做的事儿周而复始,每一天都痛苦着、煎熬着。不懂得怎样在有限的时间里,把自己变得快乐起来。她将视线移到昨天新买的白玫瑰上,这种白玫瑰因为一日在烟雾缭绕的环境下熏着,就已经变的枯黄不堪。她拿起那株刺已经变软的黄玫瑰玩弄了起来:她一层层撕掉枯萎的花瓣,再放到两指间细细碾碎。这白玫瑰同那些人一样,不堪一击、矫情、不懂得全身而退。她将玫瑰碎撒向空中 ,在玫瑰碎和烟雾中转了个圈,又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点点向下陷,被柔软舒适的感觉包住。她喜欢这种下坠的感觉,慢慢的陷下去,无法自拔,却又不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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