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的剑没有剑鞘，我也不需要剑鞘。”
“你弄丢了剑鞘？”
“没有。一把好剑不需要剑鞘，只需要不停用它就行了，也不需要磨，敌人的脖子就是最好的磨刀石，敌人的血就是最好的养分。”
“鲨鱼？”
“是的，我的剑就叫鲨鱼，鲨鱼没有鱼泡，需要不停游动才能获取氧气，我的剑也一样，没有剑鞘，只有不停使用才能保持锋利。”
“你出剑一定很快。”
“是的，敌人还没拔剑，我的剑已经划过它的咽喉了，我没有剑鞘，没有退路，只能更快。”
2
公子也扔了他的剑鞘，就像扔掉了一本书的腰封一样。
公子开始每天早上起床后练剑。
天空纷纷扬扬下起了雪花，公子用剑刺雪花，一剑又一剑。
没有剑鞘，刚开始有点儿不喜欢，总觉得腰间少点儿什么，剑只能拿在手上，有点儿别扭，放在桌子上又怕伤人。
过了七八天后，习惯了。
剑寒光闪闪，就像把自己暴露在这世间。
公子的脾气也越来越怪，说话直接，动手也直接，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好几波敌人。
3
小王找了把匕首。
老王找了把大锤。
公子拿着没有剑鞘的剑。
三个人开始比试。
小王的匕首差点儿扎进了公子的脚，老王的大锤差点儿砸到公子的头，公子的剑差点儿削断了老王和小王的手指。
接着来。
公子的剑砍断了老王的锤。
小王的匕首差点儿扎进公子的心脏。
公子扔下了剑。
不玩了。
4
公子捡回了剑鞘，把剑装进去，挂在墙上。
没必要了。
他找了把刀，开始练习刀法。
有时候，他会想所有的剑鞘不过是外在的术，剑是内在的道，有没有剑鞘无所谓，能杀人的就是好剑。
刀法有十一招，直劈，横削，竖斩......
没有剑鞘，没有剑，没有刀，拳头......
武器不过是延伸，招式不过是姿势的变换。
公子放下了刀。
松开了拳头。
放下了笔。
闭上了嘴。
闭上了眼睛。
“这个江湖，太让人厌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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