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薇薇那天,疼了近三十个小时,终于感觉顺产无望,转剖,做皮试的时候,护士动作失误,右手腕突然飙出一小股血来,若是平时,那得跳起来尖叫的,而此刻我躺在手术台上,刀在别人手里,我只好默默的,平静的看着护士重新扎针,做手术时,刀划过皮肤,有种钝钝的感觉,我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因为麻醉起作用了,肚子不再疼反而浑身从头到脚都放松下来,我问医生,我能不能睡着,医生大概没在手术台被人问过此类问题,想了想回答,还是不睡吧,做手术,头脑保持清醒最好。
手术后,浑身不自觉的发抖,到那个刚从我体内剖离出来的小东西,小小的,哭得通红。医生将我推出手术室,他听到名字,站起来迎向我,问我;‘疼不疼。’我没说话,因为说不出来,眼睛就模糊了,眨几下眼,泪水却更多了,止也止不住的流,旁边的人说,当妈妈了,要高兴啊。是的,我要高兴的。
被人曲解,只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耐着性子解释,可依然止不住那一字一句,直戳心底,而手中的工作却不能停,一直到他下班,察觉到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我于是再也承受不住那些屈辱轻慢言语的碾压,哭得浑身发抖 ,头皮发麻。
有的时候,我们必须身披铠甲,孤军奋战,幸而能有一个人,让我御掉铠甲,将那颗伤得千疮百孔的心,拿出来缝一缝,补一补。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一句六月寒,在这个冷酷的世界中,让人维持生存的体温,不是了不起的名言,而是你一句,带有体温的,温暖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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