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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秋天,树叶满地随风滚落。我下了火车,乘上了公交车;在一个硕大的湖边换乘公交车,来到了某处大学校园;校园里排着长队,我紧跟其后上了校车,然后在一处居民楼停下。
旅途异常坎坷,但毕竟还算最终到达了目的地。你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牌等我。
“来了?”你有些陌生地打量我。
“嗯。”
我跟着你走进了小区,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然后上了一处居民楼。屋子里很干净温馨,餐桌上有几个盘子,上面扣着盖子。明显是做好了饭菜,怕凉的意思。你拿着一双拖鞋,让我换上。我脱下鞋子,你鼻子下意识地嗅嗅,表情些许不满的样子被我发现。
“要不,我把鞋子放在屋外吧?”
“哦,不用。男人的鞋臭很正常。”
你走向餐厅处,掀开了盘子上的盖子,回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吃饭吧。不知道做的是否符合你的口味。”
我不想再那么扭捏,拘束,也觉得没必要。太客气,反而有些见外。毕竟,我们认识好多年了。我径直走向你,你下意识地后退。
“我走了很远的路,转了很多的车,才来到你的身边。你不先抱抱我吗?”
“哦”你低下头,想了一会,然后笑着抬起头,向我走来。你的怀抱很温暖,你的身上也很香……
我在你家的几天里,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是在和你欢好。不知不觉就到了周日早上,也是我要返程的时候。
看着你熟睡,我轻轻地穿好衣服下楼,在你家小区门口给你买了早餐,有豆浆、包子还有油条。可是我一走入小区,才发现这小区太大了,很多的楼长得都是一模一样。
我想给你打电话,又怕打扰你睡觉,就一个个的楼层试探,做着排除法,经过了小桥流水处,经过了小区内部的公园处,一直又走到了小区的另一头。
毫无头绪,我只能回头重新找,后来无意间找到了正确的楼层,但是属于误打误撞的,再让我找一遍,我不自信还能找到。
我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动静惊动了熟睡的你。你穿着厚睡衣,头发凌乱地走到客厅。
“你下楼了?”
“嗯,我给你买了早餐。”
我将豆浆倒进碗里,然后在餐桌前等洗漱的你。
你坐下来,喝着豆浆,眼睛无神地道:“宝贝,我太累了,还是有点困,浑身骨头像是被一块块地拆开一样。”
“嗯,怪我不好。”
“和你无关,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生病了。只能说你来得不凑巧,不然我不会是这样子。”
“嗯,我说呢。你的身体一直很好,也不至于经不起折腾啊。而且古人云,只有耕坏的牛,没有梨坏的地。”
“别和我开这玩笑,没心情。我是真的不舒服。”你停下喝豆浆,边拿包子边道:“你今天是不是要返回去了。几点的车?”
“还没买票呢。我来的路上特别坎坷,换了很多辆车。我不知道多久才能到火车站。”
“哦,那你早点走吧。别耽误车。”
“嗯。”
“我太乏了,就不送你了。不生我气吧?”
“怎么会?”
待你吃完,我收拾好家务,拿着行李要与你道别,一抬头发现你不见了。在卧室里,看你头上别着夹子,呼呼睡得正香,就悄悄地带上了门。
我坐上了公交车,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公交车站一路到了火车站,我看看时间,只是上午八九点的样子。怎么这么快返回来了?
我来到车站,这是一个立体车站:地面上、树梢那么高的地方、两个树梢那么高的地方上,都分别有火车轨道。售票员说车次很多,我仅需要半小时就能返回家,而且夜间也有返程的车次。
我很后悔。早知道,我就多待几个小时再走了。我想陪你吃午餐。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我决定立即返回去,在你家楼下买好午餐,然后陪你,顺便也能照顾你。
走出了火车站,我怎么找也找不到那辆公交车了。于是,我只能走第一次去见你的路。我坐上了那辆公交车,在那个硕大的湖边下了车。可是我又忘了应该换哪辆公交车了。
我坐在湖边的站台茫然无助。有行人问我怎么了。
“我要换乘一辆公交车,然后到一个大学校园,再换乘校车。”
“那你要到哪个大学校园啊?”
我一时愣在那里,竟然也不记得去哪个大学校园了。行人见我发呆,就摇摇头,叹口气走了。
我掏出手机,急忙给你发信息:“宝贝,我要到哪个大学换乘校车啊?我现在在一个湖边。”
等了很久,不见你的回信。我只能原路坐公交返回火车站。到了火车站发现才上午11点,只要我还能找到那辆公交车,半个小时后就能见到你了。
我在站前广场找了很多个公交车,就是发现不了带我来的那辆。一个公交司机见我来回乱窜,喊道:“你要到哪儿去啊?”
“我想找回到女友家里的那辆公交车。算着时间,我还可以陪她吃午饭呢。”“都十一点多了,时间有点赶。你去坐地铁吧。这样时间更快些,不耽误你和你女朋友吃午饭。”
我表示了感谢,急忙去找地铁口。一辆出租车司机喊我:“你要到哪儿去啊?”
潜意识里告诉我,火车站附近的出租车司机不靠谱,喜欢乱要价。我记得你告诉我,从车站乘出租车到你家,需要40元。你当时说的时候语气平淡,但我总觉得如果我花这个冤枉钱,你会埋怨我。
“不了。”我拒绝了出租车司机。
我来到地铁口,走进去,偌大的空间看不到一个人,没有安检人员,也没有售票人员,只有自助机。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乘地铁啊。
“宝贝,我在地铁站里,我该乘哪号线到你家?”
我等了很久,都不见你的回复,内心很惆怅。我打开微信,看着你的头像发呆,突然意识到我发的信息,都是发错的。信息,都发给别人了。
我急忙给你打语音电话,半天没人接听。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想必你已午睡,就没忍心再打扰。
我的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再也不想管那么多了。我就是要去见你,不管什么代价。出租车就出租车吧,我果断地走出地铁口。
我看到站前广场一片空白,没有了公交车,也没有了出租车。内心极度悲伤起来……
原来分别是那么容易,想要再见你,却比登天还难。
那我走着去找你吧,今天返回不了,那就明天再返回吧。反正我要见你,我也想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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