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西园一步之遥。
昨晚睡的并不早,早上,闹钟还没响,我醒来了。先关闭闹钟,起床,我看了一小会儿简友的文,还是不想辜负这难得的,一夜过后的清丽时光,我直接走入了西园。
今天,我没有打开手机,放上健身的DJ,我站在西园里最高的位置,我想近距离感受一下头顶的天空。
早上的微风,虽然伴着已经升起的,暖烘烘的太阳,但还是有些凉,天空无云,是一整片宁静的兰。
西园,被一条不宽的河渠环抱着。
我刚一站定,就看到有一个东西刚刚快速地划过河面,我只看到水面上一连串的水纹儿,快速地被激起,又快速地恢复了平静。
我的脑子也跟着快速反映着,一下子想到了电影《长津湖》里那个当兵之前无所事事的少年郎“伍万里”,他是渔民的儿子,从小生长在水乡,他能轻松地用一颗石子,在宽阔的水面上打出一大长串的水漂儿,然后骄傲自得地吹着口哨,身形狂然,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的目光平视着前方,远处有一大片国槐树,整齐地高高地叠立着,树上的新绿连成了和我视线平行的一块整齐的“绿布”,一棵棵细高的树干好像要直插入天空,我看向下一层,还是平行移动视线,看到“绿布”下面一块长长的“树皮黄”布,那是国槐树和它跟前一排还没长高的小树之间形成的落差。
不知名的小树,每一颗的头顶上都顶着一朵朵小白花,花瓣整齐形成一个圆环,圆环里是无数的白色小颗粒,小白花就像草原上一颗颗亮白的珍珠一样,如同随手大把大把地撒落一样,密密麻麻。
最下面的“二月兰”正在怒放,成片成片的小紫花,在微风中自然地摇曳着,阳光下的薄薄的小花瓣肆意飘动着,远看好像给大地穿上了一件深浅同色系的紫风披褂。
我感叹这暮春里的季风,也感叹这些色彩,天空的蓝,新绿的翠,“珍珠”的白,“大地”的紫……此时,我的眼里就是一幅浑然天成的,晕染极好的画。
忽然,几只大喜鹊在不远处叽叽喳喳的,好大一会儿呢,好大的声音,它们像是聚在一起在开早会,又像是因为什么事情在吵架,突然有一只喜鹊惊飞起来,接着,我又看到了它们各自的身形,有的直线一样,飞入了树丛不再有动静,有的站在树干的顶端摇摇晃晃,紧张地,向下张望着,左顾右盼的,身后直直地大尾巴在一上一下地来回摆动着,就像交警手里的指挥棒。
我站在一颗树干有微残的柳树下。
还记得,这颗柳树是我和家人在十几年前一起亲自种下的,它是西园的边上由个人栽种的存活下来的唯一一颗柳树,如今,它已经长得非常茂盛了,我仰头向上看,它就像一把巨型的“大伞”,把我罩在它的“怀里”。
远处的各种鸟鸣,不绝于耳,各种形状的,有的很大,有的很小,它们飞快地飞来飞去。我虽然不知道它们的名字,我能感受到它们的无比自由,就在这静兰的,开阔的天空里,伴着微风,迎着太阳。
此时,我想到昨晚的一个文友,他直接在后台简信于我,让我为他写的一篇哲思短文《我为何而活?》给出评论。
我看完是这样写的:因为能否来到这个世界,不取决于自己,既然来不得已,能活着,本身就是活着的意义。来之即安,来之“活好”,就是活着的意义。“活好”的标准,人各不同,在我看来鲲鹏和鸿雁,都有意义。
今天早上,我在西园里的晨间驻立,看到的一切景致,让我又想有所补充。
人活着的意义,需要自己来发现,来寻找,只有自己亲身来体会,只有自己凝神在当下的生活里,才能知道,意义就在活着本身的过程里。
苏轼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多么质朴简明的语言啊!看似在写景,实际引人无限的深思。
大词人的真性情表面上看浅显肤见,实则他思智深远。
是的!生活的本身就是活着的意义所在。
就像此刻,我眼前的西园,它的存在有何意义?
它带给我无限的乐趣和空间,它是伴我寒暑的一个好“伙伴”,我可以在这里健身,可以在这里贮藏物品,可以种菜种树栽花种草,还可以在这里有无限的遐想;
就像这西园里的每一颗树,头上负重着空气和灰尘,迎着不期而遇的风和不定时的雨,岿然屹立,努力地向上生长;
就像这或大或小,各种颜色的花儿,含蓄又坚定地吐蕊绽放,旁若无人地展示着自己的艳丽;
就像这忙碌的喜鹊和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忽上忽下,喃喃自语,快乐地飞翔着,自由着,好不自在……
生命的本身,就赋予了我们活着的意义。生命,有长有短,意义,有大有小。
我们活着的意义,注定不能像伍千里、伍万里那些军人一样深远而宏大,让历史永远地铭记。
纵然,我们的生命,不能像太阳一样普照大地,我们依然可以像一颗树、一只鸟、一朵花一样,自顾自地,自由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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