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穿着婚纱趴在马桶上狂吐,林海把门捶个不停。真是粗暴。
关机完拉上窗帘退下婚纱,光着身子在客厅晃荡的时候,外面终于安静了。
洗完热水澡倒头睡完一觉后已经第二天中午。开机一个个回完电话后已经很饿了。撑着去厨房煎了冰箱里最后一块牛排。还不错。就是椒盐放的多了。
林海再没有找我,也没有要回那件被我吐的面目全非的向婚庆公司借的婚纱。可是他明明说过,欠他的,要还的。
青子问我后不后悔的时候,我好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这应该就是不后悔吧。
半个月后,我买了去B城的车票。
记忆中的B城是蓝色的,也是五颜六色的。那时候的自己,打着林海的名号,胡作非为。如若不是那个人的出现,我也不至于变成这般,不堪入目。
而如今,却为了那个人,逃婚。
青子到车站接到我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我没有住青子那。我怕那个人突然出现,怕自己凌乱成傻逼。我怕自己可怜的像只狗。
青子陪我住在酒店。
很有默契的,关于逃婚,她什么也没问,我什么也没说。在被窝里,她抱着我,让我哭。我笑了,为什么。
林海同我在一起八年,结婚虽理所应当,可是他承受的也不少吧。不然为何不问我关于那个人的一点一滴。我为什么要哭,是我背叛他在先。是我对不起他在先。所以看到林海跟那个女孩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我转身离开。我是想不出我该生气的理由的。
关于逃婚,青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好委屈林海。真的,我就感觉挺委屈他的。
这是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对青子说的第一句话。然后,好像疯了一样开始抽搐。我没有告诉青子,我好想那个人。
“我还是很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把这句话发过去那串熟悉到陌生的数字时候,我牵着青子的肉手蹲坐在二十岁的记忆里望着落着叶的窗外的那个人,那个曾经告诉我会等我,却以光速离去的那个人。
那个人啊,你需要孤独终老,才不负我半生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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