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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里有一学弟吹嘘:我是咱们专业的片王之王.我的电脑里有不下一百个g的岛国电影,占据了我的cdef盘,独孤求败,我很寂寞,谁能与我一战。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又将这句话告诉了住在我上铺鸭哥,并附上一句:“鸭哥,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当然都是用电脑看了。”鸭哥给了我一个无比机智的回答。
“你就不想灭灭他的威风?我要是你我可忍不了!”禁不住我一再的撺掇,点燃了鸭哥的好战情绪,誓要与传说中的片王之王比一比高低,鸭哥从书包里抓出了两个移动硬盘和若干优盘,挥舞着说道:“我得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溪川,我这就去找他。”
我点点头:“好,你去吧,一定会胜利的。”
鸭哥说走就走,临出门的时候,鸭哥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认真的对我说:“溪川,我觉得不能够轻敌,你把我的电脑也搬着。这样胜算会更大一点。”
我和鸭哥来到了学弟的寝室,大战一局即发,鸭哥从始至终冷笑着看完了学弟的展示,轮到鸭哥时,鸭哥打开电脑,点击了名为学习资料的文件夹,点击之后又生出多个子文件夹,再次点击,子文件夹又隐含着多个文件夹,好像愚公移山一般,可谓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我责骂:“好小子!你也太鸡贼了,设置这么多文件夹防我们呢!”
“不是!主要是为了防我爸爸。”鸭哥专注在电脑前,无暇理我。
如此这般搜寻了半个小时,拨云见日,资源重要浮现出了水面。而鸭哥也已经是满头汗珠,我不无赞叹的说道:“你还别说,你就是告诉我在哪个文件夹里我也找不到。太难找了!”
“别说是你了,有时候我自己找着找着都会迷路。”鸭哥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说。
本以为会是一场激烈的竞争角逐,去发生了一边倒的局势,完全成了鸭哥一个人的showtime,鸭哥各种资源各种展示,学弟由最初的对手变成了观众,最后鸭哥豪迈的喊话:“我还有一个硬盘,里面光是种子就有8个多g。鸭哥的这句话也可以这样理解:我有一本特别厚特别厚的书,我不必告诉你这本书有多厚,单书的目录就有一本新华字典的厚度。”
而学弟则好似黔驴技穷的那只驴子,无计可施,只剩下干瞪眼的戏份,不同于黔驴技穷的故事结局,老虎并没有吃点驴子,鸭哥却让学弟成为了他的忠实粉丝,看着学弟快乐的面孔,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的内心独白:“跟着你,有肉吃。”
战胜对手的最高境界不是单纯的打败他,而且还要彻底的征服他,让他进而崇拜你,鸭哥轻而易举取得了比赛的胜利,而事实证明,鸭哥才是专业里乃至学校里当之无愧的片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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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哥之所以能够称之为片王之王,还是因为其具有以下特征:其一,知识渊博:能为大家答疑解惑,只消看一眼,便能准确的说出女演员的名字,做到这些要有一个庞大的基数作为基础,量产而后产生质变,才能做到烂熟于心。其二:境界,武侠小说中绝顶高手讲究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而鸭哥,已然做到了阅尽天下影片然而心中无码的境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说说容易,然而做到太难。其三:绝技:我们曾经蒙住鸭哥的双眼,禁止画面,让鸭哥仅仅通过音色辨人,而鸭哥十猜九中,不得不今人叹服。我竖起大拇指无不佩服的说道:“在这一领域,你已经做到了日臻神境,登峰造极的地步,已经没有再进步的空间。”
鸭哥向我摇摇手指,谦虚的说道:“还差的远呢。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不足的地方?”我愕然。“你都能够做到听声辨人了,还想怎样?”
“接下来我希望我能够做到听声辩位。”鸭哥目光望着远方,志趣高远。
“听声辩位?位指是位置?”我不得其解。
“笨蛋!是体位!”
卞之琳有一首诗,名为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我对其进行了在创作,以讴歌鸭哥:你坐在电脑旁欣赏电影。电影里的人透过屏幕也在欣赏你。你的指尖装饰了心相印,心相印装满了脚底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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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又曾知道,即使是片王之王也有不堪回首的岁月,那是大一开学后的一个晚上,寝室的八个人在互相坦白恋爱史,我说从幼儿园到大学之前谈过两次恋爱,老二说只在高中谈过一次几个月的恋爱,老六小帅哥一枚,到处沾花惹早情史丰富,掰着手指说:“等等我,我还要好好算一下。”
我:“老六,你先算着。鸭哥到你了。”
鸭哥半天不回话,弱弱的回我一句:“暗恋算吗?”
当然不算,暗恋若是算的话我能够有不下上百次的恋情。
那……那……鸭哥嘟囔着嘴,并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经常会用这件事来取笑鸭哥:厨子不会做饭,猎人不会打猎,强盗不会打劫,知识最渊博的一个竟然是最没有实践能力的一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鸭哥总会尴尬地对我们笑说:“没办法,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报国无门。”
既然报国无门,所以只能另寻它法,报国给窗户或者报国给烟筒。总之,一定要有的放矢,有地发泄。所以,住在他上铺的我经常会在深夜听到咔嚓咔嚓纸张断裂的声音和纸团轻轻撞击地板的声音。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是幻觉,老二听到我的陈述,说:应该是幻觉吧,不过我也有这幻觉。
老三:“我也有过这种幻觉。”
我:“我也有过这种幻觉。”
寝室七人居然默契的产生同一幻觉。那就应该不是幻觉。
鸭哥会在起床时对我们说:“妈蛋,这节课又是又是那个老师的,我最讨厌这个老师了,我不去了,我再睡半节课,哥几个记得帮我点名啊。”我们穿戴好衣服,前脚刚走,宿舍门已经被反锁,窗帘也已经拉闭,上课回来,我问鸭哥:“你为什么要关门呢?”
“楼道里老有人在吵,我当然要关门啦。”
“那你又为什么还要拉窗帘呢?我笑着问。”
“当然要拉窗帘了,阳光太刺眼,睡不舒服。”鸭哥如此解释,我望着窗外的重重乌云,对鸭哥的这句话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体育课,我们都已经换好运动服,鸭哥却迟迟不见动作:“你们先走吧,我要换一双运动鞋再走。”
“等等你吧,你换双鞋子能费多大的功夫?”
鸭哥笑着拒绝:“不用不用,我的运动鞋的鞋带特别难系,怪浪费你们的时间的。一会老师就该骂你们了,你们先走!你们先走!”我们不再勉强,走出宿舍门口一个回身,门又被反锁,我不禁疑惑丛生:换双运动鞋又不是换内裤,至于将门反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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