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学弟在毕业前半个月被隔离在了学校,前几天还约了形如竿子的他要给我当小白鼠作模特拍照,但现在连两年前约好的去看他毕业汇报钢琴音乐会也只好作罢。本想着乘他毕业前去学校里看看雀舌栀子,疫情期间怕是不让校外闲杂人等进入了吧。
记得大学时上必修课的一排白色教学楼前,种了一大片雀舌栀子。站远了便会模糊了轮廓的高光洁白花瓣,像烟花一样洒露的橙黄花蕊,革质小巧的叶子,若不是植物名牌上写着"雀舌栀子",我纠结了许久它是不是栀子。也许是何炅的那首"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之后栀子花便成为了校园纯情的象征。但大叶栀子的香味如此浓烈充满着欲望,花朵也开得那么妖娆,或许,歌中的栀子,是这淡香含羞的雀舌栀子吧。
我错过了所有校园时代的爱情。中学时,有两个害羞的男孩被班里同学怂恿着推到了我的面前向我表白,一个被我当场拒绝,一个被我忽视地径直走过。还有一个,是在高考的时候,外校的学生来我们学校一起考试,他坐在我的前排,在我最讨厌的数学考试前和他自来熟的进行了"战略会谈",高考结束那天,他要了我的QQ号,在QQ上他告诉我,其实在一年前的会考他便注意到了我,没想到能在高考时坐在我的前排。是一个看着清纯明媚的少年,但当时的我却总是对这类"初恋脸"少年免疫。还有位考场少年是在大学英语等级考试的时候,坐在我后排的天然蜜茶色头发的清新日系校园风男孩。考试的时间过于充分,写完了试卷还有大半小时的我们坐着发呆,后座的男生竟用手指卷了卷我一两根头发,我回过头,他一脸抱歉无辜的微笑,说羡慕我的发质,他就天生营养不良发色。接着,无事可做的俩人便开始聊各自的专业之类的寒暄话题。到了可以提前离场的时候我们一起出了教学楼,他等我推着自行车一起聊回到了各自宿舍楼下,我们知道了彼此宿舍的楼层和常去的教学楼,却都没提要对方的联系方式。或许是觉得还能再碰到吧,或许只是我想多了,总之直到毕业都没有再见过。
最后一个算是赶上了学生时代的尾巴,但真正开始却是在我大学毕业后的那个夏天。一个直系学弟,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在考场外帮考官喊进场。进考场前,他对我说了句加油学姐。那天他向我同学要了我的微信号,问要不要去帮我看答辩成绩,我说顺其自然吧,我总是希望晚点面对结果。聊了几句后我想起了和他之前的交集。大一时总是在楼道里碰到,那时不得不注意到他,留着动漫死神里平子真子的淡黄齐肩中长发,带着两只圆环耳钉,又高又瘦,我和室友还议论过这届学弟怎么那么非主流。真正有了交集的是大三去小学见习时,他是观摩性见习与我在教室最后面相邻坐着听课,一次课上他像我借了水笔做听课笔记。当我提起这段时,他说其实他一直记得那时的画面,我穿着酒红连衣裙托着下巴在发呆,他看了我很久才向我借笔搭上了话,只是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算是一个后知后觉的浪漫故事吧,只是并没有顺利的发展下去,后来一心想认真学习的他(也或许是年轻任性的借口)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于是那个夏天结束我离开了他,他也去了台湾作交换生。直到临近毕业之际他的大一女友和那个夏天的他一样让他离开了他,我们便又见面了。只是我也无意再爱恨情仇的去演青春狗血剧。
我希望我是个观望者。五月初,从前和我学琴的初三女生告诉我她和一个朋友在一起了,并时不时的和我吐槽对方是个土味情话套路王,真是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我不愿用一个过来人(明显我不是)的劝告她朋友和恋人本来就是不存在过渡的,周围亲密的人好下手罢了,不如一开始就目的明确。我和她说试试吧,如果能忘记之前喜欢的男生也好。我不再教她琴后,第一次主动联系我是为了让我帮忙和她妈妈联系说去琴行上课(那时我刚刚离开琴行),实际上是约了暗恋很久的高中学长。她请教我如何给男生化妆(其实我也没试过)用什么眼影口红底妆之类,那男生有文艺演出,想要帮他化妆。她一直在那位男生的面前扮演着兄弟的角色(青春偶像剧不倦的套路)和我商量着旁敲侧击的表白,对方只是答应了一起吃饭虽然一直没有兑现都开心得和我炫耀。舔狗最后的结局无外乎都是做了他人的嫁衣,她的暗恋男孩后来和她的学妹在一起了。
她开始在朋友圈发老爷爷老奶奶幸福生活的照片,我也不知道她是否喜欢上了试试看男孩。她的故事还会很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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