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的假期出了一趟远门,因为是交通不便的地域,来回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差不多两天,然后遇上家宴酒席这些事情又花掉了两三天,结果剩余清闲的一两天又被秋风秋雨挡在屋里宅着。
昨天趁着清凉的多云气候,兴高采烈地选了一个农庄,去看看果树和蔬菜,顺便想看看是否有合适出租的自留地。虽然不如预期那么好,但也看到了结满果子的杨桃树。
可以切出星星模样的杨桃是我非常熟悉的水果之一,因为小时候邻居家的果园里就种着一棵特别大的杨桃树,一年可以结两次果,一次在春天,一次在秋天。
成熟的杨桃是黄色的,颜色越深,成熟度越好。即使一年有两季结果,每季的果子都会挂满枝头,因为杨桃可以一边开花一边结果,所以邻居家的果子往往来不及摘,许多熟透的杨桃都会掉落在地上,香甜的味道扩散开来,混着花香和果香的空气吸引了许多的蜜蜂。
我总是羡慕邻居家能有吃不完的果子,但是母亲不喜欢我们去摘来吃,她总说杨桃吃多了,湿热体质不能吃太多,不然会长疹子。
其实,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几乎每家每户都是自带院子的平房,而且基本上都会有一棵果树种在院墙的角落里。因为父亲家族庞大,所以是两兄弟共住一间大平房,实际上也没有特别大,客厅作为中庭空间是一起共用的,两边各有一个房间,房间里都会有个木板搭的小阁楼。客厅出来,两个房间对称的是两个厨房,厨房外面都砌了长方形的大水缸,中间就是长方形的天井。
天井再往外走就是大门了,门外就是小院,但是我已经不太记得小院里有没有独立的小门了。依稀记得围墙边上有一棵黄皮树,夏天的时候,上面就挂着一串串跟葡萄差不多的果子,只不过那个果子由绿色变成黄色。
邻居的大哥哥和姐姐们就会教我们拿竹竿子打果子,有些比较矮的枝丫,用竹竿压低一些就能直接摘到一大串果子,那种喜悦的心情至今都记得。欢呼雀跃地拿着一串黄皮跑来跑去,连皮带核直接塞到嘴里吃,酸甜酸甜的果汁被吸干后再将皮和核吐出来,实在太爽。
除了黄皮,村里还种有荔枝树和龙眼树,但是这两个稀有物种却不像杨桃和黄皮树那样普通,所以并不会每年都会结出果子,反正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龙眼树结出果子来。
不过,荔枝树倒是有一年硕果满满。这棵树归属五伯家里,由他们家照看,种在上山路途的小山坡上,那年我们这些小孩听说荔枝结果子了,真是高兴坏了。
正式进入小暑后,荔枝果就开始成熟了,熟透的颜色是艳丽的大红,由绿变淡红再变深红。而且果子又大又多,一串就有二三十个果子,沉甸甸地,压得枝丫都下垂了。
在一个周末,我和弟弟跟着邻居哥哥去偷荔枝,摘一个就往嘴里塞,汁水丰富,甜味十足,这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结果,所以味道才会这般鲜美。馋得我们一直吃都不够,和我们一样馋的还有大黄蜂,毫无意外的,我和弟弟都被蜜蜂蛰到了,弟弟额头肿出一个大包,我的手被蛰完后又疼又痒。最后只能就此罢休,向蜜蜂们投降,跑着回家涂药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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