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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史记-秦献公的爵位续

读史记-秦献公的爵位续

作者: 然去乎 | 来源:发表于2021-03-14 23:59 被阅读0次

    为了确认秦献公的爵位,我们重又回到秦本纪的开始,再次寻访秦国受封的荣耀时刻。

    -1- 分土为附庸

    大骆的儿子非子,因善养马深得周天子赏识。周孝王把其治下的秦邑之地分封给非子,让他重新延续赢氏的祭祀,号称秦赢。秦非子受封秦地,成为秦国的开国君主。而这个时候的秦国,仅仅是周朝的一个附庸小国。

    那么,秦非子有没有爵位呢?

    对于秦国的分封,秦本纪原文是这样写的。于是孝王曰:“昔伯翳为舜主畜,畜多息,故有土,赐姓赢。今其后世亦为朕息马,朕其分土为附庸。”邑之秦,使复续赢氏祀,号曰秦赢。亦不废申侯之女子为骆適者,以和西戎。

    对于这对话,岳麓书社的白话版史记是这样翻译的。于是孝王说:“从前伯翳替舜主管畜牧,牲畜繁殖得很盛,因此就得到裂土封侯,被赏赐姓赢。如今他的后代也替我繁畜马匹,我将分出土地封他做附庸之国。”在秦地建立城邑,使非子接续赢氏的庙祀,称号叫做秦赢。也不废除申侯的女儿为大骆所生的那个儿子的嫡子地位,来安抚西戎。

    按照这个翻译的版本,秦非子也继承了大骆的爵位,成为侯爵。

    -2- 受封大夫

    秦赢的曾孙秦仲时期,周宣王即位,任命秦仲为大夫,令其率军进攻西戎。这里的大夫,是官职而非爵位。

    《周礼》上说,天子用八种权利驾驭群臣。一曰爵,以驭其贵。二曰禄,以驭其富。三曰予,以驭其幸。四曰置,以驭其行。五曰生,以驭其福。六曰夺,以驭其贫。七曰废,以驭其罪。八曰诛,以驭其过。这里的爵就是爵位,即公、侯、伯、子、男、卿、大夫和士。这里的置,就是任用和提拔。爵位可承袭,官位只能任命。

    换句话说,秦仲这时得到了任命,周天子让他在大周的庙堂任职为大夫,他有了功名、责任和俸禄,爵位没有发生变化。

    -3- 受封西垂大夫,称为秦庄公

    秦仲战死沙场,周宣王决定与西戎决战。周宣王把秦仲的五个儿子召集起来,给他们派兵七千人,命他们讨伐西戎。结果,这次秦、周军队一战击败西戎,周宣王于是赏赐秦仲的后代以土地,包括他们先人大骆受封的犬丘之地合并起来都划归他们所有,并任命他们做西垂大夫。秦仲的五个儿子中,大儿子就是秦庄公。这也是秦国国君中,称谓为公的第一人。

    那么,秦庄公的爵位是否已经是公爵了呢?

    从周宣王赏赐的记录看,周天子这次不但给秦庄公委以官职,即西垂大夫,还赏赐了更多的土地,但是并没有赐爵,也就是说,秦庄公的爵位还是侯爵。但是为什么叫做秦庄公呢?

    -4- 封为诸侯,封爵之

    西周末年,西戎犬戎与申侯伐周,在骊山下杀死了周幽王。而秦襄公率军救援周王室,作战勇敢,立下大功。周避犬戎难,东迁洛邑之时,秦襄公派兵一路护送向东迁都,功绩卓著。这次,周平王封秦襄公为诸侯,还赏赐给他岐山以西的土地,还与秦襄公盟誓,赏赐给他爵位。

    个人认为,天子没可能给侯爵再赏赐侯爵,只可能赏赐更高规格的爵位,也就是说,周平王赐给秦襄公的爵位是公爵。

    秦本纪写道,“襄公于是始国,与诸侯通使聘享之礼,耐用骝驹、黄牛、羝羊各三,祠上帝西畤。”也就是说,秦国从此一跃从附庸国成为了诸侯国,与其他诸侯国互通使者,行用聘享的礼节。

    当然,按照《说苑》的说法,天子祠上帝,公侯祠百神,自卿以下不过其族。秦襄公这个时候作为公爵竟然祭祀了天子才能祭祀的上帝,明显是僭越了。太史公在六国年表也说,礼曰,天子祭天子,诸侯祭其域内名山大川。秦襄公始封为诸侯,做西畤用事上帝,僭端见矣。

    此后的秦国国君,一直到秦孝公,称号都代公,应该都是公爵。这样说起来秦献公自然也是公爵,周显王贺以黼黻,应该是九章的衮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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