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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剑——波兰共和国的全面危机,英雄辈出的史诗年代

火与剑——波兰共和国的全面危机,英雄辈出的史诗年代

作者: 圣乔治伯爵 | 来源:发表于2018-05-03 21:54 被阅读135次

    本文由疲惫的旅行者出品,违者必究!

          东欧的维斯瓦河和第聂伯河之间的土地是古斯拉夫人的家园,自古以来他们在此安居乐业。

    凶悍的维京人大约于公元九世纪踏足这片土地,驱逐当地的斯拉夫人后建立基辅罗斯公国(俄国人与北欧人同宗,德意志人与英格兰人同宗),是为诸罗斯之始。基辅罗斯经历百年岁月后国力江河日下,被驱赶的斯拉夫人趁机在基辅罗斯的废墟上成立自己的国家——波兰王国。之后两百年一直蜗居东欧一角,碌碌无为。

    西方的德意志诸侯对波兰王国治下的斯拉夫地区不屑一顾,把它当成一大片蛮荒之地。

    波兰王受加冕
          每当人类丧失警惕心时,天主自会帮他们重拾。

    比如这一次,神勇无敌的蒙古大军仿如八百年前的匈奴军队,一路长驱直入,接连攻占了莫斯科,诸罗斯公国以及东欧诸国,兵锋直指中欧的神圣罗马帝国。克拉科夫(波兰王国国都)受蹂躏,欧陆联军在瓦尔斯塔克哀嚎,东欧人生活在淫威之下,西欧人惶恐不安地手握长剑,尽力守卫祖上的家业。幸庆的是,拔都与阿提拉,两位强大的征服者皆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使得欧洲大陆免于劫难。失去主心骨的蒙古军退至伏尔加河下流,建立"四大汗国"中的钦察汗国,定都萨莱。

    待到十四世纪中叶,卧薪尝胆的立陶宛大公国大败不复当年之勇的钦察汗国,夺回以基辅为中心的第聂伯河流域;波兰在此期间也收复了沃伦,加利奇,利沃夫等地区。之后为抵抗以冷血闻名的条顿骑士团(作者的另一部作品《十字军骑士》)向东进军,"泼洒天主荣光,净化邪恶的异教徒"。立陶宛当即放弃多神教信仰,改国教为天主教,正式投入天主的怀抱,并与难兄难弟波兰王国联合。

    1385年,双方于克列沃签订合并协约,立陶宛大公雅盖沃迎娶波兰女王雅德维嘉,前者遂前往克拉科夫加冕为王,改名瓦斯迪瓦夫,即瓦斯迪瓦夫一世。

    条顿骑士团抗击蒙古
        波兰民族真正的敌人——莫斯科公国在其后的两百五十年内一直受到钦察汗国的统治。

    曾经横跨欧亚两洲的钦察汗国由于内乱分裂为克里米亚,喀山,阿斯特拉罕,诺盖等汗国,雄才大略的伊凡三世借机于1480年结束了鞑靼对罗斯的统治。年轻的伊凡四世更是将实力蒸蒸日上的公国改称沙皇俄国,1547年加冕为沙皇,史称"伊凡雷帝"(雷在俄文中意为"可怖的"),在位期间吞并喀山,阿斯特拉罕及诺盖汗国。十六年后又挥军立陶宛。面对势不可挡,咄咄逼人的罗斯巨汉。波兰及其联合势力于1569年签订《卢布林条约》,以波兰,立陶宛,乌克兰三大民族为主导的波兰共和国就此成立。


    沙俄与波兰共和国的成立正式宣告两强对峙局面的开始。

    狂野的哥萨克
        共和国的诞生是乌克兰农夫的灾难。

    大批涌入乌克兰的波兰贵族在当地圈田划地,建成劳役制的庄园,迫使自由民沦为农奴,贵族拥有堪比西欧公爵的庞大领地。事实上,波兰共和国的权柄牢牢把握在贵族手中,贵族占总人口的比例达到了惊人的十比一,选举共和国君主也是贵族议会的权力之一。因此此举一出,其他贵族纷纷效仿,在圈地浪潮中跻身大地主行列。当地农户不堪豪门世家的奴役,成群结队地逃往没有贵族影响力的第聂伯河下游。

    十六世纪末,他们在第聂伯河扎波罗热险滩的马可福卡岛上安营扎寨,建立大本营谢契,以捕鱼,狩猎,垦荒为生。波兰人称他们是"哥萨克"(意指"逃奴")。在对抗鞑靼的掠夺中,哥萨克人表现出骁勇善战的一面。于是波兰王者巴托雷将其中一千人登记在册(史称"在册哥萨克",骑马与砍杀:火与剑中波兰共和国的哥萨克武装骑兵),委任他们戍边防卫,享有共和国提供的固定薪饷,并加封其杰出者为共和国贵族。

    但庄园制仍占有统治地位,哥萨克人数与日俱增,因而要求共和国加封"在册哥萨克"数目。共和国非但没有应允,反而因对外战争巨大的军事支出克扣"在册哥萨克"的薪金,下大更艰巨的任务。这引起所有哥萨克的强烈不满,哥萨克性烈如火,武装暴动时有发生。

    虽然共和国血腥镇压起义,可哥萨克的怒火越烧越旺,历经数十年酝酿,1648年5月爆发了由赫米尼茨基策动领导的大规模哥萨克暴动,最终演变为下层阶级推倒上层阶级的全面战争。

    波兰共和国雄鹰——翼骑兵

        以上是本书的历史背景:波兰共和国正处于危难之中!

        本书的两条主线分别为波兰王军援兵救助被围困的兹巴拉日,挫败哥萨克的猛攻与斯克杜热斯基校尉与公爵小姐的爱情故事。

    在这部色彩绚丽的人物画卷中,共出场54位重要人物,上百为点名到姓的角色。

    第一条主线中两个对立人物:赫米尼茨基和维希辽维茨公爵雅内梅,前者原是哥萨克酋长巴拉巴什的书记官,他谋害老酋长并取而代之。此人是天生的领袖与将才,善于审时度势。首战告捷,连败数位波兰老将,又与沙俄定下契约,致使波兰与沙俄开战(长达13年的波俄战争)。单纯从历史客观性而言,身为民族主义者的作者仅仅是以一个波兰人的角度将他塑造为罪恶的化身,与《三国演义》作者罗贯中对曹操的态度相一致。正是因为作者写本书的动机是鼓舞十九世纪下半夜沉沦在灰暗世界中的同胞,因此借鉴历史上"令人振奋的史诗,伟大的人物,高尚的美德",以此歌颂共和国生死存亡下涌现出的民族英雄及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谱写出的爱国主义赞歌。这种近乎神剧式的催眠恰好是治愈波兰人绝望症的一帖良药。

            维希辽维茨公爵可说是《火与剑》中的刘备。他本是剥削乌克兰农民的大地主,主战派中的常败将军,仅在兹巴拉日保卫战中一战成名,被誉为"铁公爵"。而在作者笔下,他摇身一变为对内友善对外凶暴的完美统帅。他是共和国的战神与救星,酋长国的凶神与恶鬼。既受人民爱戴,又得同僚称赞。正是作者在欧洲时兴"超人"浪潮中的超人体现。

    翼骑兵团在冲锋

      第二条主线中的两个对立人物:斯克杜热斯基和包洪。他们都深爱着绝代佳人海伦娜。斯克热杜斯基忠君爱国,勇猛无畏,恪尽职守,是骑士中的典范。包洪是雄狮,狡狐,狂风,自由与战争是他的存在意义,有气节,颇具侠义。但在爱国主义人士的作者心中,前者爱情事业双丰收,被俘的海伦娜因为精心照料她的包洪是敌人而拒绝他的求爱。如果是在人文主义者笔下,对她圣爱而非欲爱,呵斥劝他趁海伦娜昏迷不醒时奸污她的女巫霍尔佩娜的包洪将会赢得公爵小姐的芳心。

          比之性格各异的四骑士,老酒鬼扎格沃巴更引人注目,评论界甚至有人认为他才是全书主角。此人幽默风趣,见多识广,爱吹牛皮,歪主意一大堆。骑砍:火与剑中,加入共和国的主角前去某酒馆拜会扎格沃巴上校,他吹嘘"我的故事说上十天十夜也说不完……如果死在马刀下的瑞典佬多如我的头发,那我的剃头匠早发了大财(他留着短发)"。与另一部波兰大作《狩魔猎人》中的主角利维亚的杰洛特有点相似,属于欧洲(波兰)文化中的游侠。

            《火与剑》是一部带有史诗色彩的人物剧情小说,而非以《罪与罚》为代表的心理小说:对细节的描写极为细致,例如乱世中永恒不变的战争主题。本书中提及的大小战争共几十场,大到两军上万人对垒的会战,下到百十人的遭遇战,伏击战,甚或个人之间的决斗。而作者着墨最多,花费几章篇幅专门描写的兹巴拉日保卫战持续时间长,强度大。作者既写了大军的正面对决,也写了小队的冲杀;有大量骑士的混战,有单个骑士的单打独斗;有战团,也有单挑,多层次,多角度勾勒出了宏大的战争场面。尤其是龙金与斯克热杜斯基两位骑士突围求援时刻画具体到一草一木一人一马一刀的程度。

            《火与剑》自问世以来,受到了本族人的热烈欢迎。至今再版几十次,被译为数十种外文,改编为电影与游戏(骑马与砍杀:火与剑)。论文学成就,能与之比肩的估计是《狩魔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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