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打给我的电话里传来女人一阵阵的浪叫声。
我和他分手后,他又回来找我。
我告诉他我不会回去了,不仅如此,我还要带着曾经的小三进步。
1.
组内例行会议在无聊的进行着。
下面已经是一片昏昏欲睡,我也是强打精神。
手机突然响了,易轻尘打来的,看来他是想我了。
我弯下身子去接起电话,想告诉他我正在开会,可是电话里却传来了女人娇喘的声音。
组长还在上面滔滔不绝,我在下面却已经睡意全无。
2.
我叫柳欣,是一个软件工程师。
易轻尘是我的同事也是男朋友,我们两个人常常被人认为是天作之合。
毕竟“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在谈论结婚的话题,现在的我就像一个小孩子,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
可是易轻尘明显提不起什么兴趣。
我一直以为这不过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罢了。
我想让他兴奋一些,所以瞒着他买了一件我心仪已久的婚纱。
人们都说男人们看到女朋友穿上婚纱会发出“哇”的一声惊叹,我也期待这个时刻的来临。
等易轻尘从济南出差回来,我就会穿着婚纱在家里等他。
没想到先等来了他送给我的一顶绿帽子。
3.
机场大厅人来人往。
我静止在人群中,呆呆地看着出口。
易轻尘的身影出现在远处,慢慢变大,慢慢变得清晰。
“亲爱的,好久没见了,想死我了。”
他张开双臂冲我走来,倒是热情的很。
我赶忙躲开他的拥抱,实在不想身上粘上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怎么了?嫌我出差久了?”
“不,你身上的香味太重了,呛得慌。”
我冷静的看着易轻尘,就差说出真相了。
“那估计是我买的洗衣液味道太大了,来,让我亲一个。”
我看着易轻尘一脸油腻的表情,伸手拦住了他。
“机场这么多人,回家再说吧。”
4.
浴室里传出来哗啦啦的水声和易轻尘的歌声。
我在卧室里看着自己精心藏好的婚纱,回忆着他谈论结婚时的冷漠。
真可笑。
水声停了,歌声越来越近,我赶紧关上柜子,装作自己正在玩手机。
“你看我的身材好不好,我在济南可没有胡吃海塞呢。”
易轻尘一丝不挂的站在我的面前。
他身材确实好,肌肉线条分明,肩宽腰细。
“流口水了吧,你是不是迫不及待要收作业了。”
那猥琐的表情让我觉得恶心。
不知道他在那个女人那里是不是也是如此。
“我好累,最近赶工期睡得晚,下次吧。”
易轻尘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电话突然响了。
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
“有点事情,我得出去一趟,济南的事情还没交割清楚。”
我点点头,终于可以不用看着他赤身裸体在我面前了。
6.
门咚的响了一声,家里复归安静。
衣柜啪的一声被我打开了,那件婚纱挂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婚礼,可惜,它的梦想要落空了。
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那个人是谁?
从头到尾我只听到了几声娇喘和浪叫,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敌在明,我在暗。
想出招都不知道向谁出招。
7.
我躺在床上。
易轻尘还没有回来。
被我刷了几十遍的手机弹出了一条公众号消息。
公司济南项目发了的签约和交付的事情。
里面有一张项目组的合影,易轻尘作为骨干站在领导的旁边。
他旁边站着一个女孩,这女孩的眼睛看着易轻尘。
就是她了,这个眼神和我以前一样,满是爱。
知道了谁就好办了。
8.
易轻尘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脸疲惫的回来倒头就睡,醒来以后告诉我他和朋友打游戏去了。
“给你说一件事,我被调去你们部门了。”
我坐在床边。
易轻尘在床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昨天你还在请假,我去上班了,领导觉得你们部门人力不足,我是去支援的。”
易轻尘“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倒要看看你在办公室里要怎么和那个女生调情。
9.
易轻尘的部门是我司刚成立的一个部门,在李总监的带领下成长的很快,也很缺人。
刚好李总监以前是我部门的副总监,跟我很熟悉,也相信我的能力。
“就坐这里吧,我们部门原先就一个女同事,你们坐一起好了。”
李总监安排我坐在照片里那个女孩的旁边,正合我意。
那女孩叫文晓楠,去年刚刚毕业,初级工程师,易轻尘是他的入门导师。
10.
“晓楠,code review的意见我已经发邮件给大家了,今天下午讲评一下。”
我指着屏幕告诉文晓楠。
文晓楠脸色并不太好,因为我在邮件里提了很多问题。
看来易轻尘把心思都用在研究床上那些事情上了,文晓楠的代码水平一般,浪叫声倒是专业。
11.
会议室里冷气很足。
我在写着代码讲评总结。
文晓楠在擦着眼泪。
易轻尘一圈又一圈的绕着会议室走。
这里就剩我们三个了。
“柳欣,你代码讲评的时候为什么一点面子都不给晓楠留呢?她毕业才不到一年时间。”
易轻尘终于停下了脚步,双手撑着桌子,看着我问。
“你要我怎么留面子呢?毕业一年了,基本类型和打包类型分不清楚乱用一气,容器不声明泛型,这种基本的东西都搞不清楚,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我?我解释什么?”
“你是她的导师呀,你一年时间教不清楚这些东西,难道不用反思?”
易轻尘没话了。
“晓楠你说说,这一年你的导师都怎么教你的?这种基本的泛型问题没给你讲过吗?”
“没有,我写的代码他都是直接Accept的。”
我看着易轻尘,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易轻尘,你的接受阈值还真低。她的代码你都重写过吧,我在git上看到你没有接受过她的pr,都是你自己改了一遍才接受的。”
“我得为工程质量负责。”
“你还真是有工程师的担当,心全用在文晓楠身上了吧?”
我看着文晓楠。
文晓楠脸刷的红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易轻尘诧异的张大了嘴巴。
“她叫的挺浪的,本来还不确定,和她说了几天话以后对上了。”
12.
茶几上是我留下的字条:
“易轻尘,我走了。以后见面就只是同事了。”
茶几旁边是我的行李箱。
婚纱已经被我寄回老家了,等待有缘人吧。
锁上门,我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的香甜。
13.
茶水间里,我正在摸鱼冲咖啡。
易轻尘站在旁边,半天不说话。
“你有话就说,我是来摸鱼的,不是来看你沉默的。”
“我和文晓楠分了。”
我笑了,他现在像个小孩在给家长说自己在学校被人欺负了一样。
“你俩为啥分?你嫌她还是她嫌你。”
“她浑身上下没一件真货。胸里是硅胶填的,脸也微调过,你说可不可气。”
“易轻尘,你就是冲着人胸大屁股翘,咱们做程序的不是讲一个最终一致性吗,你管人家的过程干什么?”
易轻尘不说话了。
我端起杯子就要走。
“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看着他,眼神倒是很真诚。
“想什么呢?你以后写代码不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但是这件事情我做不到。”
我端起杯子就走,不想给他一点点的幻想空间。
“还有,我给文晓楠教了不少写代码的技巧,她现在写的可好了,希望你以后不要被她超过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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