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掉了家中一尊仅有的香火,邻里陆续有妇人来责骂,满心愤怒,一一将其逐走。
寒冷的冬季,黑暗侵蚀得比较快。晚上七点多,父亲的车声越来越近。一切开始喧闹起来,五邻四里蜂拥过来看热闹,仿佛台下的看客,等待一出小丑的笑剧。
我躲在黑幽的后门小房间里,心里那种绝望开始蔓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走”,像一个努力了多年的梦想。父亲进门后,厅里满坐的邻人无止休地嘈杂哄喊,示意父亲打死我。
父亲真的累了,来不及冲洗,只是随手掸去了衣衫上的石粉灰尘。厅里安静了,微弱的灯光留在父亲身上,我在黑暗里凝望着父亲。父亲没有说话,有些许乏地朝老扶椅坐下,点燃了旱烟,灰白的轻烟略过他的鬓发,又似染白了他双鬓。
父亲用一句方言凝重地说:“我不理你们说,我不会打他的。”
烟灭了,黑暗里认命的人开始抽泣,说不定那会儿已是泪盈满眶,只是,太黑暗,看不见。
151229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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